将作监这破地方,按理说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除了一些当兵的或者工部一些官员会来这些争调一些物资或者是下达工作安排之外,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么多的大唐官员。
而此时此刻,不但是官员,竟然连世家都有人过来联系魔方的事情,虽然说这并不是将作监自己的功劳,但老柳还是觉得与有荣焉。
“苏猛,把东西给他。”李承乾看着柳老头儿笑成菊花一样的老脸,深深吸了口气,对身后的苏猛招了招手。
刚刚从李孝恭的印书坊出来,大量的印刷品份量实在太重,李承乾可不想自己身边的小美人儿们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满街跑,叫来苏猛当苦力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什么东西?”看着苏猛放下的硕大口袋,柳敏不明所以的问道。
“说明书,从现在开始,将作监每流出一个魔方,都要搭配一份说明书。”李承乾用脚在袋子上踢了一下。
柳敏顶着一脑门子的问号伸手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薄薄的说明书,看着仅有的几页纸问道:“这,这东西能干啥?”
“别管能干啥,总之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做。”李承乾可没有心思跟柳老头儿去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强制性的将任务安排下去之后又说道:“魔方不要都发出去,留下一些,本宫要送人。”
“喏!”柳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太子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行了,你忙吧,本宫回去了。”李承乾将事情安排妥当,便打算离开。
“哎,殿,殿下,您还记得您说的那个什么‘工,工字钢’么?”
“‘工字钢’?怎么了?”
“我们弄出来了几块,但是不知道合不合用。”柳敏搓着手:“这几天刚弄出来的,本想着去宫里禀报,没想到正好遇到魔方的事情,所以就耽误了。”
李承乾的脸色变了变,双目在柳敏的脸上聚焦。
“那,那个,殿下,臣……”柳敏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尴尬。
“今年将作监所有假期全部取消,你可答应?”李承乾脸色阴沉,对柳敏这老头子公私不明的行为很是不满。
“答,答应!该,该当的!”柳敏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人也从沾沾自喜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冷汗从头顶不断落下来。
魔方只是玩具,将作监就是制作的再多也是不务正业,李承乾交代的钢材试制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而柳敏似乎把这一切给搞反了,所以被修理也是无可厚非。
“两天之内,把所有东西都送到研究署那边去,碎石还有一些粗大的木头全都要,明白么?”敲打过柳敏之后,李承乾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关于火车他折腾的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蒸汽机搞出来那一天,他就一直惦记着,现在铁轨搞出来的,差的就是测试,只要能通过测试,那么铁路就可以开始建设。
李承乾发现,自打从咸阳回来,似乎他自己从来就没有休息过一天,每天都在去通往老头子书房的路上来回奔波。
这不,昨天中午才从老头子那里出来,转过天来自己竟然又来了。
“苏猛,你不信,那只鸟是新来的!”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来老头子书房的李承乾,吐槽似的指着一处宫殿檐角上落的麻雀说道。
“臣信。”苏猛能说什么?这货虽然直了些,但总不是傻的。
他才不会跟管着自己饭碗的‘老板’争论一件事情的对与错,那只鸟是不是新来的他并不关心,反正只要顺着李承乾的意思去回答就一定没错。
然而这愣货并不知道,其实李承乾是想让他说‘不信’,只有这样牛逼才有继续吹下去的机会。结果他这一句‘臣信’,把李承乾所有准备好的说词全都给堵回去了。
一路郁闷着来到老头子书房,通报之后被老头子叫了进去,迎头而来就是很不耐烦的一句:“怎么,今天又有什么事?”
“那个,父皇,儿臣是想来找您批条子的。”李承乾像是感觉不到老头子语气中的不耐,搓着手涎着脸说道。
“批条子?你又要作什么?”李二陛下把注意力从手上的奏折中移开,狐疑的看着李承乾。
“路径啊父皇,将作监已经试着弄出了铁轨,儿臣这几天正打算作一个实验,如果实验成功,那么长安到洛阳的铁路就可以开始修建了。”
“想修铁路你就修呗,别说你这个太子连修条路的权利都没有,当初的你可没这么小心谨慎。”老头子对李承乾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感觉这混小子必然是有什么‘阴谋’。
“父皇,铁路好修,可是人工不好弄啊,您总得给儿臣批些人工下来吧?而且修路要征地啊,有些特殊的地方甚至要从百姓家里穿过去,这补偿什么的总要给吧?”短短几句话,李承乾便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老头子明显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轻咳一声问道:“又想要钱?”
“父皇,勋贵们的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