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遇到一个什么样人的,然后就会觉得很投缘,进而义无反顾的决定帮助他(她)。
称心便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人贩子手里救下小钰的,当时的小钰正被锁在地窖里面,饿的奄奄一息,不过这个倔强的小姑娘似乎宁可自己被饿死,也不愿意屈从于人贩子。
这一行为勾起了称心内心深处最痛苦的一段回忆,所以他放弃了暗中追查一个人口贩卖团伙的行动,直接现身对那个人贩子严刑逼供,问出想要知道的东西之后,将人丢给了情报科,之后便带着小钰开始了自己的隐居生活。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称心将小钰收为弟子,不过这也只是名义上的,因为在任何人看来,他对小钰所作的一切,都跟一个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为了小钰这个丫头,称心还放弃了在情报科的一切,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在情报科继续干下去,小钰会得到更好的教育。但这样作同样也会使小钰落处情报科的眼中,将来有一天很有可能这个小丫头也会走上他的老路,这是称心十分不想看到的。
可任何事情都不会按照个人的意愿去发展,虽然称心不想让小钰走上自己的老路,但是如何生存下去却成了他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没有钱,也不知道如何赚钱,可以说除了杀人之外,他什么都不会。
当年存下的那些钱已经被花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如果再没有什么收入的话,他与小钰两个就只能去喝风,到底去哪里弄钱成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
“梆梆梆”一阵轻微的敲击声隐隐传来,听上去就像是更夫打更的声音。
可是原本正躺在榻上的称心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窗户。
“梆梆梆”,声音依旧在持续,不远不近,但却一直在响。
“该死的,竟然敢跟踪老子!”称心的眼中射出一缕寒光,手指也不由抽动了一下,很久不杀人了,看来那些家伙已经忘了‘红衣’的威名了吧!
“梆梆梆……”的声音还在契而不舍的响着,一直不断刺激着称心的神经。
终于,当年那个让倭人闻风丧胆的‘红衣’坐不住了,探手将窗子一推,整个人便如同一条鱼般游了出去,来到院子里之后略顿了顿,便一个翻身来到了屋顶之上,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距离称心家小院百米之外的一个街口,杨天手中拿着更夫常用的一套家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而打更的更夫就倒在他的脚边,从其还在起伏的胸口来看,应该是被打晕了。
“杨天,我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知何时,杨天的身后已经多出一个人影,不是称心又是何人。
“红衣,你真以为我是刚刚跟着你来的?你真的以为你躲在这里就没有人知道?”杨天转过身,正视着身后那个与他在倭国并肩作战了十余年的‘战友’,笑着问道。
称心的瞳孔微微一缩,双手微微一抖,两根三棱军刺已经消然出现,同时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都已经跟黑子说了,从今以后与情报科没有任何关系。”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杨天微微扫了一眼称心手中的军刺,淡淡说道:“你也可以把这看成是一场道别!”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称心反问道。
“我杨天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就算你不相信我,陛下你总该相信吧?”杨天说道。
称心闻言微微一愣:“陛下?陛下怎么会知道?!”
“陛下一直都很关心咱们这批‘老人儿’,你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行当里混陛下也知道,而且陛下尊重你的意思,特地嘱咐我过来为的就是跟你道别!”杨天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称心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杨天,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他听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也知道当年那个李元昌是如何对付最信任的手下的。
所以在他看来,李承乾应该不大可能会放过他这只走狗,毕竟他知道太多东西了,能够让他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灭口。
但是现在杨天竟然说李承乾会放他离开,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冷的冷笑话。
想到这里,称心紧了紧手中的军刺:“杨天,我还是那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必死的准备,只等杨天出手或者四下里‘埋伏’的那些枪手下他发起进攻。
然而杨天的举动再次让他大感意外,只见他从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出来:“红衣,既然你也肯相信我,那么就把这酒喝了吧,喝了之后你我从此便是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此前种种尽与你没有关系了。”
酒中有毒,这是称心的第一个想法,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这一切。
该来的总会来,如果李承乾真的想要杀他,一杯毒酒的确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