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抱头痛苦地大叫,“竟然还是‘一炮三响’,你……你们串通好的吗?”
心洛仰起漂亮的小脸问道:“小姐,‘卖高的’是什么意思?”
我于绝望中抬头看到脸色发青、几欲心脏病发作晕倒的玄天,简直就象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般,“噌”地一下蹿到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道:“玄将军,外面……(船身一下剧烈摇晃,我一个踉跄又站定)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玄天在心里强烈地忏悔了一下,刚刚怎么会觉得这种人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呢?好半天才勉强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垂手道:“回娘娘,那些只是宵小之辈,不足为虑。”
我点点头,登上船后才发现了,虽然这船外表看来华而不实,内里的军事装备却相当齐全,看来卫聆风是早就知道必会有人袭击,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吧?
忽然,船身更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一个没注意差点栽倒。
下一秒却已经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感激地朝无夜笑笑,他的表情自然看不到,只是望了我一眼,将我扶正。不过手仍虚托在我背后,可能是怕我再摔倒。
屋子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看玄天脸色微变,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不由冷冷一笑道:“玄将军至少可以告诉我,你们皇上钓的大鱼到底是哪条吧?”
玄天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不过是有些悻悻地道:“皇上说肯定瞒不住你,果然没错。他奶奶的,尹国那老鬼现在忙于应付皇上的‘天甲奇兵’哪里会分得出神来这里。”
我一楞:“是钥国的战船?没道理啊,你们和钥国中间隔了个尹国,现在不是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吗?”
我一直以为卫聆风要钓的是尹国那条大鱼,可以借口这次袭击继续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尹国。加上前次的使臣团遇害事件,世间的道理会站在哪边便不言而喻了。
可是如今他要等的竟是钥国,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正思索间那小兵已经跑了进来,向我行了个半礼,才向玄天报告战况。玄天一一做出了指挥,又打发他出去,完全没有焦急的意思。
见我还在纳罕,玄天诡秘一笑道:“皇上说的时候,我也很奇怪。皇上只说:你以为傅君漠会蠢钝到光明正大举着‘钥国’的旗帜来突袭吗?”
好一个卫聆风!我忍不住在心内暗叹,这招“将计就计”可真是够毒,可是他凭什么认为傅君漠一定会派出船队来截击呢?
正思索间,却听玄天续道:“皇上还说,这场仗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一楞,随即醒悟过来,冷笑了声,摇头道:“卫聆风那是妄想,傅君漠这厮就算再笨,也不会在这种……重要的当口亲临……”
我的话音消失在玄天奇怪的注视中,我不由回首自我打量了下,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皇上说……”玄天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置信的样子,道,“这可说不定。”
我懒得去深究他莫名其妙的话和眼神,思索了下,皱眉道:“玄将军,你们为什么会对这场战斗这么有自信呢?说起来,论到海战,你们应该远不如钥国吧?”
玄天的神色一凛,眼内燃起好战分子才会出现的红光,兴奋道:“他们虽是有备而来,我们却是有心算他无心,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再说,老子就喜欢打这种没把握的仗,越是惊险才越有意思……”
见我一脸惊骇,他才忽然醒悟起自己的身份,尴尬地摸了摸头,恭敬道:“娘娘莫担心,皇上说就赌他们为了伪装成尹国的船队,绝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
我抱着松软地枕头,任着身体在这船身中颠来晃去。本来倒是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晕车晕船的毛病,现在庆幸还是庆幸的,却分外感到无聊起来。
打牌吧!太丢面子。他们三个刚刚学会,就比我打的好……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船身又一个摇晃,我忽然眼睛一亮跳起来拉着无夜,叫道,“不如我们出去看看海战情况如何?”
无夜皱了皱眉(——猜的)冷声道:“太危险了。”
“那也比在这里闷死好啊!”我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心慧和心洛,“你们难道不闷吗?”
果然,心洛一脸蠢蠢欲动,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慧也是一脸犹豫,果然女孩子就是容易哄。我最后再将“楚楚可怜”的面相继续摆到无夜面前,嘿,还怕你不心软?
“好吧。”他终于妥协,“不过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你的内力虽强,武功却不怎么样,千万别逞强。”
我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在鄙视:什么叫内力虽强,武功却不怎么样?我在杀手训练中学到的技巧可比你们古代花哨的剑法拳法有用多了。
对了,说起来怎么从来没看无夜用过武器呢?改明儿去卫聆风宫殿里偷件趁手的兵刃给他。
不知不觉,人已经到了船头.我怎么也没想到,无意中一抬眼间就看到对面不算太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大小与这艘不相上下的楼船,正不断往翻滚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