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锦鸿为难地搔搔头,随即讪讪一笑,叫道,“莹……莹若。”
“呵呵……”看到他如此滑稽的窘样,二哥和心慧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锦鸿。”笑过之后我收敛了嬉皮笑脸,认真地看着他道,“有句话希望你记住——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二姐的青春和生命都经不起蹉跎的。”
在即将步出门口的时候,二哥叫住了我:“四妹,这次回来你……变了好多……”
这是全相府都知道的事,你的反应也未免太慢了。我微微一笑,问道:“那二哥觉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二哥听了一楞,有些尴尬地思索了半晌,才又羞赧地笑笑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些变化……”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二哥还真不是普通的傻。忽然一楞,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自然地在心底称呼他为二哥的?微微一笑,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他是至今为止第一个真心关心蓝莹若而又无其他企图的蓝家人。
“应……应该是好的吧……”
锦鸿似乎刚从我的话中回过神,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骂道:“笨蛋!自然是好的。”
我见二哥不由瑟缩了一下,眼底的笑意却很浓厚。心慧捂着嘴笑出声来,我也忍不住莞尔。
此情此景,满室的笑声,满室的欢乐,满室的温暖,还有那看不见的流光莹彩,让我忍不住有些迷惑,有些沉溺,是否这样的生活也可以幸福……
“二姐!”我一边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一边奇怪地张望,奇怪!蓝莹月不在吗?
发现身后的人瑟缩了一下,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更后面一点的二哥和心慧都忍不住偷笑。
说起来,这几日,除了跟风尹莫出去,其他时候我都跟他们三个呆在一起。聊天、论诗词,有时就跟锦鸿和心慧胡闹一通,看二哥在一旁手足无措、又气又急的样子,最后倒是连争论什么都忘了,齐齐笑话于他。
吵归吵,笑归笑。锦鸿对我崇拜之情反而日盛,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二哥对着我时也基本上不会再害羞到木讷不成言。还有就是心慧,几日下来也被我□□的在他们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四人的笑声常常在蓝府响个不停。
对于这样的情况,风尹莫没什么反应,只是看我的眼神常常若有所思,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至于二娘和蓝莹玉,据心慧说那天之后被蓝君清狠狠教训了一顿,暂时是不敢造次了。
最麻烦的要数蓝剑侠,看见我时,眼神一日比一日抑郁,一日比一日深邃。说不好,这样的人可能有双重人格,有时确比风尹莫那种重利不重情的人更可怕。
可是,心洛没有救出,我除了尽量躲着他,提心吊胆,却是别无他法。更何况,现在多了二哥和锦鸿这两个朋友,我还真舍不得他们和心慧、心洛四人。
有时,锦鸿和二哥讨论海战,神色忧虑而无可奈何。我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插,当然就算诗词做的再好,他们也没指望我一届女流能有什么好的意见。
从他们的对话听来,汀国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被逼退守在晋海“葫口湾”,按这种情况看来,没有钥国太子傅君漠的援助,亡国只是迟早的事。
其实,暂时解除海战危机的办法我不是没有,只是……不愿说。
如今我已经很清楚这个世界正处于类似东汉末年,三国鼎立的混乱时代。象汀这样一个小小的岛国,偏偏处在三个大国的要塞海域,拥有良好的海战技术和众多矿藏,是绝不可能长期独立存在下去的。
说不好,对汀国的战争,就好象一战时萨拉热窝事件一般,不过是一场庞大战争的导火线。一个计策,一名良将,救的了一时,却绝不可能扭转它的命运。
所以,我索性装傻充楞。也幸好他们谈论这个问题的日子并不多,否则肯定被闷死。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十几日,我终于忍不住提出去看望二姐,锦鸿起初死活不肯。奈何他现在对我是越来越没辙,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惴惴不安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跨过门槛走进去,屋里有淡淡的清香,我正待再叫,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身后的人已经如风般冲了进去。嘿!我忙提起裙摆跟上,这么经典的场面怎能错过?
果然,一进门就见锦鸿紧张地扶着一个长相柔弱,容颜清丽无比的女子,自是蓝莹月无疑。
我抬头,猛得一惊,只见房梁上悬挂着一根白色的绸缎,底下是张翻倒的长凳。难道……?
“你要自杀!”看来锦鸿也发现了,早忘了什么羞涩礼数,脸色铁青,暴怒地吼道。
蓝莹月在他怀中感觉到他的怒气,瑟缩了一下,才低头细声地道:“没……没有啊,我……只是想绑一个秋千……”
我一个趔趄,差点翻倒在地。这个蓝莹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