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妹,也是长公主。”
萧疏离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伸手取了一个石榴,用银刀慢慢剖开。她手法却已迟钝,一个不慎,剥下的数粒石榴籽从她手中滚落,撒在桌上。
衣袖一紧,已被言眺抓住,他迷蒙的双眼看着我,眼眶却渐渐红了。我有些诧异,他已开口道:“三哥,我也知晓我惹了祸,你罚我是应该的,是为我好。”
我早已气消,笑一笑道:“你知道便好。”
他又嘟嘟囔囔地道:“三哥虽然罚我,毕竟没有拿我当外人,一到中秋,便将我找了回来,一起过节团聚。”
我听他难得如此懂事,有些欣慰,道:“你我既已结拜,自然是一家人,中秋夜自然该一家团圆。”
他却又道:“可是我自己的哥哥姐姐,却从来不肯和我一起过中秋。”他语声忽转哽咽:“他们一家人宁愿偷偷出去,在外面团聚,只单单撇下我一人。他们之前对我必恭必敬,之后不闻不问。无论我年幼时惹多大的祸事,他们从来也不责罚我。我知道,我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我不禁讶然,向萧疏离看去,她皱了皱眉,道:“四哥醉了,满嘴胡话。”
一阵秋风吹过,颇有萧瑟之意。我见言眺适才嫌热脱了外单,如今受风难免会着凉,于是解下自己斗篷,披到他肩上。
言眺拉紧斗篷,仿佛这区区一件斗篷是一条厚厚棉被,又是一根救命稻草,又道:“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
看今后我们得了天下,他们又拿什么嘴脸来对我?三哥,你得了天下,我要做你的一字并肩王。”身子慢慢滑下圆凳,几乎坐倒在地。
我想扶他起来,他却不愿起来,顺势趴到我腿上,仰头含糊不清地道:“三哥,其实你对我很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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