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带兵主将是何人,甚是奇怪。”
我道:“吴将军自行调兵应对便是。”
吴悝道:“看敌军声势不弱,我军还是小心应对为好。我欲令陈奉谨与熊煌各领一支军,兵分两路迎敌,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我点头道:“如此安排甚好。”
才过三日,吴悝神情惶急,又来见我道:“急报!敌军已攻破了逢州与迎州,向紫州而来!”
我万料不到敌军来得如此之快,半晌才道:“陈将军与熊将军已到了何处?”
吴悝道:“两人还未到凤皇关。”
我沉吟到:“凤皇关有亚父所创的造化极演阵守着,不会有失。我意,两位将军还是出凤皇关迎敌,力保运州和紫州,不知吴将军意下如何?”
吴悝忙道:“末将也是此意。”
我想了一想,道:“召李十七秘密来见我。”
过了一日,吴悝又来求见。
我见吴悝带来一起见我的竟还有斥候营校尉宋承宗,不由略感惊讶。
吴悝垂首站着,面色凝重又不安,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我心里不禁一沉,心知事态之劣恐怕远超我预期。他并不开口,只向身旁的宋承宗微一示意。
宋承宗向前一步,我这才看到他身上背了一个包袱。
他将包袱放在地上,慢慢解开,只见里面是一具铁甲,式样甚是奇特,似非中原产物。宋承宗向我道:“请主公以佩剑刺甲。”
我的佩剑是宝剑,削铁如泥,我只怕此甲有来历,不敢将其刺坏,只手腕轻轻运力,一剑刺下。只听“叮”地一声微响◇剑竟刺不下去,剑尖所及之处,只留下一个极小的白点,我一惊,手臂发力又刺下第二剑,甲片这才“刺啦”一声,终被刺饼。
我中原境内,哪有如此厉害的甲胄?我一时不敢相信,只怔怔看着昊悝。
吴悝苦笑道:“那无名军中,从小卒到将领,人人穿着此甲,寻常刀剑根本伤不得半分。”
难怪我军伤亡如此之大!对手穿着如此刀枪不入的铁甲◇我军岂不是任其宰割?
宋承宗垂丧道:“不仅如此。”他走到吴悝身后,替吴悝卸甲,即将吴悝所穿的铁甲铺于地上。
吴悝从腰间解下一柄直背短刀,走到铁甲前,用力一刀斩下。“当”地一声,这具千里挑一、精炼的铁甲竟应声而裂。吴悝道:“无名军中,人人佩有此刀。”
我倒吸一口冷气。
一时间三人都说不出话来,三人都默默无语看着地上的铁甲与短刀。
片刻,吴悝道:“如今,唯有战车或长矛骑兵可与之一战。
战车打造需要时日,操练更需时日,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何可成?骑兵或可一战,但积艳山的骑兵一共才八仟人,如何能与几十万的步兵开战?
我想起了亚父,他若在此,定有完备的阵法以少攻多,我我也想起了张远,他若还活着,以他对亚父阵法的领悟,我军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
只是我气走了亚父,又活活逼死了张远,才配有如此下场。我只觉得锥心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宋承宗斟酌开口道:“不如…主公想法再去请回大元帅…….”
吴悝截口道:“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忧,毕竟我军还有凤皇关可倚,无名军想要一路打到积艳山也并不容易!”
一想到造化极演阵,我精神略一振奋,到:“不错!要想攻破凤皇关千难万难,即便能攻破,也需一定时日,不如我军趁此打造战车,冶炼长矛。”
吴悝权手告退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屏风之后,李十七变换了声音道:“好教各位将军知晓,小人在无名军中见到了郦胜道,原来这是郭随的兵马。”
王祁瞪大了眼睛,吃惊道:“郭随?他不是被赶去了东海么?郦胜道?他不是中了神射手厉青一箭么?怎会未死?”
李十七道:“郦胜道没死哩。厉青那一箭虽射中他脖颈,却未能要了他的命。只是郦胜道似乎再也不能开口讲话,只能靠手来比划。”
吴悝剑眉一拧,道:“若果真是郭随与郦胜道,他们当日只凭十几骑逃去了东海,又哪里来的三十万人马?”
这正是众人关切之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盯着屏风上李十七的人影。
李十七道:“他们逃去东海上,到了一个叫鹤岛的小岛上,谁知那岛上盛产一种上好的铁料。
岛上之人自称鹤族,据说他们的祖先是一只神鹤的后代,一直居住在鹤岛上,千百年来用这岛上的铁料打造农具兵器,慢慢就练出了一身冶铁的好本领,打造的兵器什么都挡不了,打造的铁甲什么都能挡。”
众将都是神色凛然,想必都想起了我令宋承宗当众演示过的利刀与甲。
吴悝忽笑道:“我倒很想看看,用他们自己的刀来砍他们自己的甲,结果会如何?”
这是一句玩笑之言,却无人发笑。我自觉心头沉重,想必众将士也不会比我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