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那时总觉得有些情节,又是无聊,又是好笑。
可如今,书中那个又是无聊,又是好笑的情节却在我脑中转了又转,怎么也挥不去。
——以毒攻毒。
在古代,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论断。因为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能有精密的仪器可以检测出毒物中所含的各种成分,更没有提炼所需成分的仪器。
要知道,世间万物虽有相生相克之理,却绝不可随意拿来使用。这就象血型,即便同是o型血,也还要检测其他非主要血型的匹配程度才能输送,否则受血者就会有性命之忧。
两种毒物,即便里面有99%的毒性是相互抵消,但只要有1%的毒性相互增强的,那么便很有可能毒上加毒。
死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寄生在人体内的血蛊。稍有不慎,就必然万劫不复。
唉!我痛苦地抓抓脑袋,到底要不要尝试呢。其实这血蛊在我体内就如一个,不!一群□□,稍不如意就随便引爆几个,而我只得一次又一次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而且,按照步杀的说法,血蛊无论在人体内潜伏多久,都必有噬体的一天。想想连祈然那么变态的体质,都无法抗拒血蛊带来的死亡,那么我的末日又在哪一天呢?
我紧皱了眉,在山洞中走来又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两个人诧异又夸张的表情。
如果……横竖都是死,那我倒不如……
搏一搏!
我脚步猛地一顿,脸上已是壮士断腕的决绝,饶是卫聆风的从容淡顶,无夜的面无表情,望见我的神色,也不由一呆。
“无夜,去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我拧眉沉声道,“一定要搜查仔细了。”
无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乖乖跑出去做地毯式搜索。
我在卫聆风面前坐下来,将小银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它的毛,沉默不语。
他倒是沉地住气,并没有催促,只是勾起抹淡笑看着我。
可惜,他的淡定保持不了几秒。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身上也中了血蛊。”
我语气平淡地就象在说,我今天吃过饭了。倒是如愿看到他俊脸神色一变,满是惊讶。
“你应该不是那种会消极等着血蛊噬体,然后投降的人吧?”
此话一出,他反倒又恢复了常态,兴味十足的眼神在我身上逗留了一阵,道:“看来,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我皱眉,虽然打定主意要博一博,可是顺道救了这种人还真有些不甘心。“我懒得管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有句话却不得不提醒你。”
“血蛊,绝对是无药可解的。”
他眼中精光一闪,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脸上。我从容而又决绝地回望他。
这世界上,如果有连祈然也无法解除的毒。这世界上,如果有连冰凌也无法找到的解药。那我只能说,它真的无药可解。
他冷哼了一声,道:“那你又有何建议?”
我叹了一口气,将小银放下,然后从怀中取出祈然配给我的银针,淡淡道:“我想,你的地位必然不低,如果穷尽方法寻来血蛊的‘解药’,每月服用也还是能如普通人一般活着。所以,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他皱眉,不解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抬头凝视着他,忽而轻轻一笑,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我想将你身上的血蛊引渡到我身上。”
“什么?”两声惊呼分别在洞里洞外响起。
卫聆风的眼中满是惊异和不置信,我苦笑,心想:他此刻大概在思索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好吧!我承认我脑子可能真的有点问题。起身面向已经呈呆滞状况的无夜,歉声道:“对不起,我一直没说我身上也有血蛊。”
“你……”他顿了顿,才道,“决定了?”
我点点头:“没有其他办法,血蛊发作时的痛苦你昨晚也见识到了,我真的没胆量再承受。倒还不如行险一搏。”
“如果失败,”我忽而笑了笑,很认真地道,“就要劳烦你帮我收尸了。”
无夜神色一变再变,他的脸上原本是很难看出感情的,可是此刻满心的担忧和害怕却全部写在了脸上,我不由心中一暖。他是真的关心我啊!
我转身,面向卫聆风,云淡风清地笑道:“怎么样,你决定了吗?”
他仿佛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我,眼中有股淡淡地火在燃烧,许久,才沉声道:“好!你赌得起,没道理……我赌不起。”
山洞中,卫聆风盘膝静坐,收赦内息,然后借由无夜的外力催动血蛊潜移,直到银针清楚显示血蛊的动向。
我咬了咬下唇,手起。下一秒,薄如蝉翼的匕首已在那条白皙的手腕上又添了新痕。
血流,如注。看得凝神中的卫聆风和无夜都有些脸色发白。因为,成败,就在此一举。我全身发麻发酸,只有背上的沁冷,渗入心脾。
前一次血蛊入体时的痛苦仿佛在周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