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盛景,第二日的募兵处都会排起长龙。
我军虽阵亡了两万多,却也新募得了一万多兵士。
紫州城内的庆功小宴上,我举杯向诸位将领敬酒,众将都开怀畅饮。
我更向萧疏离敬酒道:“五妹,你是攻城第一人,杀敌无数,没有你,战事不会如此顺利,你虽是我自家妹子,我仍要敬你一杯。”
萧疏离嘴角微微一抿,仰首干杯。
言眺鼓掌道:“五妹爽快!”又向我道:“三哥,可惜我轻功不佳,攻城帮不上甚么大忙。”
我微笑道:“你不来帮倒忙我已谢天谢地。”
言眺的脸终于红了一红,气恼道:“三哥你!”
他再不理我,转向萧疏离道:“五妹,我总算见识了你的厉害,‘动无常则’这四个字说的果然是你。”
我笑一笑道:“这四个字还不够,我看要七个字才够,‘一剑光寒十四州’,说的正是五妹。”
注:“一剑光寒十四州”引自五代贯休和尚诗。
休整几日,大军再度进发,下一城便是申渡。
与此同时,各路捷报频传,我军处,耿无思已攻破迎州与迁州,下一城便是神浒;赵储芫西道大军已击破逸州与涂党,进逼惠山,东道大军攻破彤州与金华关,进逼起阳;罗灵通之弟烈火将军罗世昭业已连下三城,进逼灵聚;更有守琅州的吴悝派人来报说是朱袭处也不见动静。
我与亚父及张远并肩而行,只觉此番未免也太过容易,郭随莫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四面城池被各个击破不成?
我朝后看去,言眺正与妹妹说着甚么,喜笑颜开,妹妹也面带微笑。
我转向凌佑虚道:“亚父,此番不光是我军,各处盟军战事都如此顺当,亚父如何看?”
凌佑虚点头道:“不错,各处皆无郭随的重兵把守,甚是蹊跷。”
我沉吟道:“莫非……他的重兵都屯在傥州城外,待我军与各路盟军到后再一战相决?”
张远插话道:“我看不会,我军加上盟军,便是三十多万人马,若是与他正面决战,他兵马不足,胜算委实不大。”
他似是突然想到一事,惊呼道:“不好!他若是集全部兵力于一处来攻打我部或是耿将军部,两部相隔太远,无法救援,我军可是不妙。”
我被他说得也是一惊,向亚父看去。
亚父神色未见惊慌,道:“但看郦胜道敢不敢出此策。但看郭随用不用此策。若用,我军确陷险境。”
他顿一顿,又道:“郭随军一共十几万兵马,他若敢集于一处,只攻一军,留其余各处门户大开,如此胆气,我倒也佩服他。”
张远道:“如此,他必求速战速决,时日拖得越久,他孤身在傥州城内越是危险。”
亚父摇头道:“他怎敢孤身留守傥州城?必是与大军同在,或在近旁,以便大军随时救护。”
我不禁点头道:“亚父言之有理。这便如我要与亚父与大将军同在一般。”
亚父帐内,张远走到沙盘前,指向惠山,侃侃道:“惠山虽然难攻,但攻城之将是名将云崇,其素以性坚韧著称,号称‘石上花’,我预料其在两个月内可拿下惠山。”又指向起阳道:“攻起阳的乃是巫光,性坚毅,善钻营,号称‘穿山甲’,也可在三个月内拿下起阳。”
亚父点头道:“此二人善攻城,赵储芫用人得当。”
张远又道:“惠山或是起阳一破,不消一月,便可进逼傥州城。而我部若是攻破申渡,可在二十日内进逼傥州。”
言眺道:“大将军,你看我部攻下申渡需多少时日?”
张远沉吟道:“探子来报,说已探明申渡城内有守兵八千多人,若属实,加上申渡金汤城池,非紫州可比,我部需少则二十天,多则四十天才能攻下申渡。”
我点点头道:“不知郦胜道可在申渡城内?若在,他已连失几城,又会如何布置?”
一旁甘允道:“禀主公,我已探得,郦胜道已回傥州城,郭随见情势危急,已复启用他为军师。”
亚父道:“大将军,依你看,郦胜道当如何谋划应对五面进攻?”
张远略一犹豫,道:“依我看来,进犯三方之内,罗灵通之势最弱,当可图之。他可集全军之力,出羽城关,经弱谷,避罗世昭而速攻罗灵通,如此他原先十五州虽必失无疑,却仍可鸠占鹊巢,将罗灵通之地据为己有。”
亚父道:“不错,这是围魏救赵的打法。不过他若攻罗灵通,则赵储芫必救。一不小心,便会陷入赵储芫与罗世昭的两路夹击中,风险多过于胜算。”
张远点头,又道:“即便不攻罗灵通,他也可出羽城关来攻积艳山,将积艳山作了傥州城,仍可鸠占鹊巢。”
亚父沉吟道:“积艳山比罗灵通处难攻十倍,更何况路途实在遥远,他一旦攻积艳山,我部即刻回军,又是前后夹击之势。”
张远微微一笑,道:“这两条若都不可行,郭随还可以逸待劳,在傥州城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