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个鬼地方了,那又怎样?”少年干脆豁出去了。
“你居然敢说这种话,难道这些年给你好吃的好用的你都忘了?而且。。。。”
“别说了!”少年打断男子的话,凑近前去与其对视道:“用海盗身份抢来的钱我不稀罕用,爹,难道你想你儿子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着吗?”
中年男子蓦的一楞,随即又立刻恢复过来,“我是你爹,子承父业,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海盗,在海上生活,你没有选者的余地!”
“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只让我留在船上,每次有买卖却让若诗去镇上交涉,她是女孩子,难道我还比不上自己的妹妹吗?”少年有些激愤道。
“那是因为。。。。恨!这点以后你自会知晓,现在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私逃!”中年男子大喊道。
紧接着后舱正在熟睡的船员有些被吵醒,断断续续到来到船头。几名船员看着这副情形,明白又是父亲在教训儿子。
“严叔,你看大半夜的犯不着这么说教,林天,你也是的,先进舱再说。。。”
“都给我回去,我没让你们出来都不许出来,我楚严教训儿子还轮不到你们管。”几个与落寒要好的小伙此刻迫于楚言的威严也都不敢劝阻,只向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悻悻地回去了。
偌大的船头又只剩楚严和落寒两人了,此时的月亮突π地皎洁起来,照亮了船头。
“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做正常人,象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呢,难道你想这辈子都背着独眼海狼这称号吗?”
楚严的脸色不断变换着,矛盾的心情令他一言不发。
“爹,娘死得早,如果她在天有灵看着你做这些不耻的事。。。”
“嘭”的一声,下一刻,落寒的左脸已被红印所取代,嘴角也禁不住渗出些许血丝来。
“住口!你这臭小子,竟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些年来你有看过为父杀掠过穷人吗?”落寒心中一紧,确实自己的父亲只劫掠富人的船只,而且从不杀好人和穷人,也算的上一名好海盗,人称独眼海狼。
楚严也有些后悔下手太重了,他的脾气一向如此,横起来没人敢说个不字。但毕竟是自己儿子,楚严掏出一块白布正步上前想看看落寒的脸伤。
“走开!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儿子。”落寒郁忿的转身回舱,只留下一脸木讷的楚严呆立在船头。
一个阴暗的房间内。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低沉的声音响起。
“如果没事,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么?”另一个声音与前一个几乎相同深沉。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色彩。
“我手下的人在进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恩?”
“五个杀手培养不易啊,全部死在了杨易天的手中。”
“我道是什么,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杨易天吗?”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是又如何,他不也是你想除掉的眼中钉吗?以你在朝中的地位,除了当年已被抄家的七王爷,谁又能奈何的了你。”
一提到七王爷这三个字,男子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我可以帮你除掉杨易天,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沉没了片刻,对方又问道:“什么条件?”
“替我杀一个人,具体的事我会另行通知你的,但是要保证成功,不然你我都得晚节不保。”
此刻,男子的眼汇总迸发出了精光,令人不敢直视,好似一头饿极了的老虎,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如此重要,看来得派我的心腹去办。那么我们就按计划进行,下次来的时候我要杨易天的首级!”
阴暗的房间一下子有恢复了宁静,只是空气中诡异的气息却更加浓重了。
白天的码头人群云集,各方海主(人门常叫海盗,海商,海官等叫海主,到了清代这些都被改为海鱼,是地方的一些黑话。)四处交易,尤其是在两广一带,明代的商运已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
昨天的船头,如今成了装成船员门的海盗的忙碌之所。
而在船舱的一角,正危坐着五人。楚严和落寒俨然也在其中。
“爹,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甜美的声音从一名妙龄少女口中传出,令人陶醉。虽说不上沉鱼落雁,却有一种天生的玲珑魅惑,令人狂生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若诗,爹这次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付你们,你们到镇上的万字铁铺找一个名叫万马风的人,去打听一件东西。”
“严叔,你要我们打听什么东西?”一名比落寒稍大的矮胖少年问道。此人名叫蒋三,他旁边一名与楚严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名叫铁战,都是楚严的得力助手。
楚严慢慢凑近四人,一字一字地说道:“八-字-金-佛!”
“八字金佛?”四人异口同声念道。
“没错,相传唐代有一名海盗王曾经掠夺过一艘官家大船,虽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