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声地哭着,但是嘴巴被钳住,使得哭声听起来更加揪心。
“怎么这样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曾鲤问旁边同样着急的吴晚霞。
“听袁姐说大家打完牌,给胖墩儿吃蛋糕,他就拿着叉子到处跑,回屋的时候跌了一跤。”
大家跟酒店人员一起护送孩子到了楼下,却仍然束手无策,打了120,医院那边说路被雪封了,救护车也上不来,而酒店的车更加开不下去。
酒店也有医务室,可是值班的医生和他们图书馆的王医生一样都是年纪一大把的普通内科大夫,看点感冒头疼还行,其他的就不敢说了。
“我背儿子下山去。”孩子的母亲泪眼婆娑地说。
“没有别的医生吗?”又有人问。
医务室的人摇摇头。
曾鲤却突然说:“有。”她本来觉得作为牙医的艾景初肯定是没办法的,所以迟迟没开口,但是看到孩子,她又觉得不应该放过每一个细微的希望,万一他可以帮忙怎么办?
听到曾鲤的话,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曾鲤身上。
而下一秒钟,酒店文经理也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道:“还真有一个……”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是医生。”
曾鲤闻声望去,来人是葛伊。
葛伊叫人将孩子移到酒店医务室,一边开灯检查一边对旁边的文经理说:“麻烦你去叫一下行政楼608房的那位客人。”
文经理出于职责,犹豫道:“太晚了,会不会……”
葛伊说:“没关系,你给他说下情况就可以了。”
孩子的母亲泪涌出来,“医生,怎么了?是孩子很严重吗,还是你不愿意帮忙?”
葛伊说:“我是a大医学院的外科医生,608房的那位客人是我的同事,他是颌面问题的专家,比我有经验得多,交给他肯定更妥当,毕竟和孩子有关都不能大意,是吧?”
艾景初一直学的是口腔的颌面外科,是后来才转到正畸方向。葛伊的老师教过艾景初,每次提到他都赞不绝口,特别爱说他手术时的针法完美无缺,被正畸那边挖过去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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