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和伴奏都大得刺耳,曾鲤只好提起嗓子大声问马依依:“怎么了?”
“你电话!”马依依把手机递给她,回头还将音乐给关了。
伍颖正唱在兴头上,伴奏一消失便只剩下她在话筒里的干音。
“喂?”曾鲤纳闷地将耳朵对准听筒。
“你的手机呢?”
听到艾景初的声音,不禁让她想起昨晚那句蛊惑人心的话,脸立刻红了。
“我问你的手机呢?”他重复了一次。
“在包里啊。”她一边回答一边去拿包里的手机,按开一看,“哦,没电了。”
艾景初没好气地问:“你去哪儿了?”
“和她们来唱歌。”突然发现自己被毁容了,心情十分不好,于是曾鲤找来马依依和伍颖以求安慰。可她俩能有什么好主意?吃过饭,给曾鲤脸上戴了个口罩就来k歌了。
“她们?”
“你不认识的,我两个好朋友。”曾鲤说。
旁边的伍颖不知情况,问:“谁啊?跟查户口似的。”
马依依用口型对伍颖无声地比画了三个字:“艾景初。”
“你怎么有依依的电话?”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曾鲤纳闷。
“我去你们咖啡馆了,这是用那个小姑娘的手机打的。”他答。
“你找我?”曾鲤问。
简简单单的,由三个字组成的问题,却把无所不能的艾景初问住了。他找她,肯定是的,可是找她做什么?刚开始只是想打个电话,电话不通他便上门去,家里敲门没有人,他便像吃错药了似的,满世界找她。可是,问了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辗转波折地找到她又说什么呢?问她要不要吃石榴?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着电话苦笑了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喜怒居然全由曾鲤来操纵?
真不公平。
“喂。”她半晌没听到回复,以为信号不好,站起来挪动了下脚步。
“我在。”他说。
“有急事?”她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我刚好路过你们咖啡馆,就进来顺便问问。”说完,他简单告了个别,便要挂线。
“哎―”她叫住他。
“什么?”他问。
“你要不要过来唱歌?”曾鲤问。
“不了,我不会。”
末了,他又叮嘱:“你早点回去休息。”
待曾鲤回家,一上楼就看到大门把手上挂着一袋石榴。她疑惑地四下张望了下,不知道是谁留在这儿的,也不敢拿,于是她小心地开了门,又将门关上,任由那袋石榴继续挂着。
她取下口罩,换了衣服和鞋,之后便是给手机充电。
手机重新开机后,曾鲤才看到艾景初的那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吓了一小跳。
晚饭,李阿姨特地用豆腐做了一道新花样的菜。这一次艾景初却没有注意,既没有多吃也没有琢磨菜的做法,只是埋着头,吃完饭就去书房看书了。
给书翻页时,艾景初瞥了一眼桌子上洗干净的石榴,也不吃。
李阿姨看在眼里,又对老公说:“这孩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刘叔反问。
“跟谁闹别扭呢?”
“我看着挺好啊。”迟钝的刘叔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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