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你是刚从陈大娘口中得知的。李奇不露声色,道:“那员外一定带了灵丹妙药来,快拿来给我瞧瞧。”
蔡敏德面色一僵,随即面不改色道:“公子太瞧得起蔡某了,以公子如今的地位,用的药肯定是世上最好的,要不就是从皇宫内拿来的,蔡某岂敢献丑。”
老狐狸,有一套呀,这都让你娘的猜准了。李奇抬抬手道:“不管怎么说,在下都得多谢员外的关心啊。”
“公子客气了。”蔡敏德呵呵一笑,又道:“公子,前几日还见你好好的,怎地一下子就病倒了?”
李奇叹道:“还不是操心操的,唉,还是别提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我这是用生命在做生意呀。”
“唉。谁说不是了。我们这些商人都是在用生命做生意呀。”蔡敏德忽然一声长叹,表情比李奇还要凄惨一些,只是那一对小眼睛却使劲的往李奇身上瞟。
这下轮到李奇犯愣了,好奇道:“员外因何苦恼?”
蔡敏德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真是不容易,有时候,你不想与人争,可是偏偏有些人不肯放过你,蔡某都打算躲到江南那边去了,可是有些人却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老狐狸不会是在说我吧?不可能呀。老子比你还先想到江南那边的,我没怨你就已经算够给你面子了。李奇听他含沙射影的,问道:“不知员外说的是谁?”
蔡敏德眨了眨小眼睛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张春儿了。”
她?李奇皱眉道:“不可能吧,最近没听说金楼有什么动静呀。”
蔡敏德苦笑道:“在京城是没有动静,可是如今在京城外面谁人不知道张春儿的大名。”
“哦?还有此等事。”
李奇面色一紧,坐起身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蔡敏德见他突然一下好像大病痊愈了,心知方才又被他耍了。稍稍有些郁闷,但也没有记在心上,毕竟这些都只是小事,道:“公子恐怕是有所不知。在最近的一两个月内,金楼在西京洛阳,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以及其它州府连开十三家分店,如今都开到长江边上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江南开分店了。”
李奇大惊失色道:“一两个月内连开十三家分店,这这怎么可能?”
“蔡某也是前些天从一些外地来的客人口中得知这消息的,刚开始也还不信。后来一打听,还真有其事。”
李奇眉头紧锁,道:“可是据我所知,张春儿一直都在京城,没有离开过啊。”
“她是没有去,但是古达去了,另外她还派去了很多人,分头行事,手段和买下潘楼的手段一样,都是捡现成的,直接买下别人的酒楼。”蔡敏德越说越气恼,道:“看来她背后的金人还真是一位大财主呀,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一下子开这么多店,任凭那张春儿手段通天,那也忙不过来啊。”
李奇面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了,喃喃道:“她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做生意。”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笑了笑,道:“人家有钱没地方花,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呀。”
“话虽如此,但是。”
蔡敏德欲言又止,斜眼瞧了李奇一眼。
李奇笑道:“员外莫不是怕她去江南跟你抢生意。”
蔡敏德呵呵道:“哪能呀,江南可不小,就算把京城内所有的酒店都搬去,那也容得下,只是张春儿这种开店的方式实在太诡异了,而且按照她开店的趋势,明显就是冲着江南那边去的,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公子不也是筹备在那边大展宏图吗,张春儿来势凶猛,不得不防呀。”
我早就在防了,可也要防的住呀,她一不犯法,二不为恶,而且她经营酒楼也是深度樊正的精髓,稳如泰山,即便与人争利,用的手段比你都还规矩些。李奇笑道:“这怎么防,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她要去江南,我们谁也拦不住,况且如今我可是主张提倡商业,要是我这边刚刚鼓励百姓从商,那边就去打压其他的商人,即便我用的是正规的手段,那也难免会让人多想,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我和她还只是斗个半斤八两,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倒也是。”蔡敏德叹了口气,道:“可是就任她这么继续下去。”
李奇耸耸肩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员外大可不必担心,你方才也说江南足够容下数百家酒楼了,咱们也吞不下,而且她这么个开法,根本就顾不过来,是赚是赔也是个未知数,况且咱们在京城尚且不惧他,难道去了江南就怕她呢?”
蔡敏德笑道:“那是,那是,其实蔡某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她这做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好了,蔡某不多说了,公子你就先养病,蔡某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先告辞了。”
“好说,好说。”
待蔡敏德走后,李奇取下头上帕子来,苦笑道:“娘的,想安静的生个病都不行,真是太凄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