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潭?这究竟是谁送来的?他是想帮我的,还是想害我?
岳飞等人见李奇望着布条沉吟不语,面色凝重,相互望了一眼。岳飞轻声喊道:“步帅,布条上写着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将信条递给了他们。
待众人一一看完,一个将领忽然道:“步帅,这分明就是敌人想故意引诱我们上当,决不能去啊!”
李奇点了下头,但也没有做声。
岳飞道:“我却以为不然。”
李奇哦了一声,道:“岳飞,你对此有何看法?”
岳飞道:“我们今日这一路走来,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其中有几处都是设伏的绝佳地点,那树林就是其中之一,对方若真想伏击我们,白天的时候他们就有很多选择,他们既然能令两三千折家军突然失踪,想必实力一定不弱,既然如此,为何他们白天不进攻,偏生要弄这些小把戏,这无疑多此一举。”
李奇点点头道:“还有那假农夫,他告诉了我很多信息,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但是却没有一条是能害我们的,所以,暂时还不能将其算作敌人,那么他很可能是帮我们的,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也并非是孤军作战。”
岳翻道:“步帅的意思,我们即刻前去玉女潭一探究竟?”
李奇摆摆手道:“如今天色已晚,不宜行军,还是等明天吧。传令下去,让弟兄们今晚一定得打起精神来,以免敌人偷袭。”
夜已深。李奇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实在是睡不着。披上一件外衣来到院内,抬头望着天边悬挂的那一弯月牙,面色显得异常沉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
李奇面色一紧,喝道。
“步帅。是我。”
“岳飞?”
来人正是岳飞,他见李奇站在院中,问道:“步帅,你还没有休息啊!”
李奇苦笑道:“这种情况,你叫我如何睡得着。”说着他又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岳飞忙道:“步帅。我方才在屋内仔细想了想,或许我们一开始就忽略了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笑道:“其实我们一直都没有将其忽略,只是不愿往那方面想罢了。”
岳飞一愣,道:“原来步帅早就想到了。”
“也不是,我也是方才才想到的。”李奇摇摇头。直接道:“你说的是折家军吧。”
岳飞点头道:“不错,折家军一直采取的是世袭制,据说折家军的士兵都是亲如兄弟,那两万石军粮倒是其次,可是那两千多士兵突然失踪,他们就屯扎在渭州、庆州,距离凤翔府非常近。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全都指望朝廷,而我们到此,竟然连折家军的影子都没有见着,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啊。”
李奇嗯了一声,道:“你还记得今日咱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那波人马么,酒鬼说那些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不比咱们神卫军差,在这里,除了折家军还有谁还有这个能耐。”
岳飞面色凝重道:“难道---难道折家军真的反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大宋可就糟糕了。”李奇重叹一声,道:“折家军就是我大宋在西北的门户,一旦他们想要造反,那很有可能会联合西夏,到时就别说我们了。就连我大宋也岌岌可危了。”
岳飞也是非常担忧这一点,道:“步帅,如此看来,咱们不得不防呀。”
李奇道:“怎么防?”
岳飞道:“折家军的根本还是在府州,中间正好隔着种家军所在的延安府,步帅可以休书一封给种公,让他们在府州通往凤翔府的道路上部署,隔断他们的联系,若此事跟他们无关,那固然最好,万一他们真反了,咱们可以立刻调兵,将他们逐个击破。”
李奇摇摇头道:“万一他们真的与西夏结盟,他们大可以走西夏那边过来救援,而且我们很可能已经在他们的包围之中,你认为这书信能送的出么。不过令我好奇的是,若是折家军要造反,他们干嘛还要故弄玄虚?直接反了不就是了,或许还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为何还要给我充分准备的时间,万一当时皇上认定他们造反,调遣大军前来镇压,那不是得不偿失,另外,他们折家世代忠良,究竟是何原因让他们走上极端?唉,总而言之,现在一切都还扑朔迷离,而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应妄下定论。”
“是。岳飞知道了。”岳飞点了下头,又道:“不过,步帅,万一真是折家军,那咱们该怎么应对?”
李奇呵呵道:“还能怎么,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又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若要躲,我们找不着,他们若要打,我们避无可避,咱们只能等他们现身了。”
“那明日还去不去玉女潭?”
李奇耸动了下肩膀,道:“去!不管是不是折家军,我们都要去!虽然这消息的真实性一点也不可靠,但却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线索,要知道,我们现在是连哨探都不敢往外面派。哼。这尼玛究竟是兵捉贼,还是贼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