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袋是不是坏呢?
韦平看着哈哈大笑的牛皋,心中甚是彷徨,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一刻,虽然前面几番进攻,都被挡了下来,但优势还在咱们这一边,而且还依靠武器优势,用火力覆盖住了整个北门。
可是敌人的援军已经赶到了北门,形势可能将要逆转啊!你这时候反而大笑起来,这不是脑子摔坏了,又是什么?
李将几乎东西两面的兵力全部调集来了北门,至于南门那边,他本来就没有安排多少人防守。
不得不说,这李将的本事还真不是吹嘘出来,亲自上阵指挥将士迎敌,数千人前赴后继,举起檑木滚石砸向宋军,再度将宋军一波强有力的进攻给击退了,并且重新又占领住每一个关键位置。
可就在这时候,鹅车后面的三位营长突然抽出了红旗摇晃了起来。
这红旗一出,宋军的攻势立刻缓了下来,没有继续在强行往城墙上攻了,而是靠着弓弩不断的射伤敌人,依靠远程武器来维持自己的进攻。
可是这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宋军的进攻一旦迟滞下来,城墙上的交趾士兵的士气立刻涨了上去,飞石乱舞,檑木顺着云梯滚了下来,打宋军是节节败退,九道云梯上的攻势全部停滞不前,云梯上趴在的没有活人,只有尸体。
李将见已经将敌人打下云梯,不禁大喜过望,胜利仿佛已经在面前了,要知道这第一战的胜利可是非常重要的,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是宋军首次攻城被他们击退了,那么接下来的的进攻,就对他们极为有利了。催促士兵坚持住,给予敌人最为猛烈回击。
但是面对这三个庞然大物,李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宋军隐藏在这三个庞然大物之中,再加上那厚厚的盔甲,你的弓箭很难对宋军造成致命的打击,只有靠滚石檑木。但是对方的弓弩那可是非常的犀利,对己方造成了非常打的伤害,只见城墙上挂着的尸体,几乎都是插满了箭矢。
但是李将知道,只要宋军无法攻上城墙,下午时分必定会退去。因为他们还得把这庞然大物给撤走,不可能挨到傍晚去,他甚至已经在思考,等到宋军撤退时,是否要出城追击,因为他观察到了,宋军并没有多少骑兵掩护两翼。这是他的一个机会。嘴上又叫嚷道:“各位弟兄们,胜利已在眼前,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敌军必然退去。”
“吼---!”
如今交趾士兵见宋军已经被他们击退到了云梯之下,知道这燃眉之急已经解除了,又听得李将此话,不禁士气大振,更加奋力杀敌。
后方韦平见自己这边的进攻已经停滞了。想要再攻上去,那真是太难了,而且必须得耗费巨大的代价,于是向牛皋道:“将军,今日想要夺下广源城,恐怕是很难了,不如鸣金收兵吧。”
牛皋却是怒道:“岂有此理。如今我军胜利在望,你身为副将竟然说出此等伤士气的话,是何用意,望你且莫要再说。否则休怪我军法处置。”
胜利在望?
韦平此时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融入到这支禁军里面,这些汉人打仗忒奇怪了,如今明明就是已经处于被动了,这是哪门子的胜利在望啊!心中非常懊恼,赌气想到,行,我就等着看你是怎么取胜的。
李将同样也认为自己胜利在望,都快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不禁喜上眉梢,但同时也变得更加的沉着冷静起来,有条不紊的指挥士兵击杀敌人。
可就在此时,后面突然动静大作。
李将猛地一惊,这时候要是再出个什么乱子,那可就功归一篑了,忙问道:“出什么事呢?”
他身旁一人也是一脸茫然,道:“末将且去看看。”
可他话刚落音,一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道:“不---不好了,将军,城内突然出现大量的敌军。”
“什么?”
李将一愣之下,飞起一脚将那士兵踹倒在地,道:“你胡说甚么,这敌军怎么会出现在城内。”
那士兵被踹到在地,不禁嚎啕大哭起来,道:“将军---。”
“住口!”李将突然抽出佩刀,不等那名士兵说完,就是一刀刺死了那名士兵,怒哼道:“此人必定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来此妖言惑众,扰我军心。”
话虽如此,他心里如何不明白,这名士兵口中说的绝非是空穴来风,只是如今这城墙上的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要是让城墙上的士兵得知这后方乱了,只怕会军心溃散,到时可就全完了,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时候,又有一名将官急忙忙的跑了上来,李将忙上前,低声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名将官见李将语音低沉,立刻反应过来,小声禀告道:“将士,大事不好了,城内突然冒出一千余名宋军。”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末将也不是很清楚。”
李将眉头紧锁,难道这宋军真会上天入地,但是此时不容他去想这些,急切道:“你立刻领兵去阻挡他们,不可让他们杀到城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