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赵执微微一怔,忙道:“这绝无可能,我们大理寺忠于圣上,忠于律法,一切判罚都是根据律法。”说着他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秦桧道:“这是判决书。还请少宰过目。”
秦桧接过来一看,皱眉道:“我以为犬子乃是少宰之子,应当罪加一等才是。”
这只狡猾的狐狸。赵执暗骂一句,要是他真的这么弄。那秦桧肯定会弹劾他到死为止,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根据律法判罚,而非针对犯人。”
“赵审判言之有理。”
秦桧轻轻吐了口气。道:“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大理寺能够秉公执法,千万不要顾忌我。我虽是少宰,但也遵从大理寺的一切判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执只能起身道:“多谢少宰能够谅解,并且支持我们大理寺,赵某真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
秦桧连连摆手,突然朝着李奇道:“枢密使有什么说的吗?”
李奇还未从秦桧的演技中走出来,啊了一声,呵呵道:“我要说的,少宰已经说了。”
秦桧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赵审判处理公务了。”
二人立刻起身告辞。
赵执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我大宋最狡猾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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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理寺外面,李奇伸展了一个懒腰。
秦桧道:“枢密使,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何不走走。”
李奇转头望向秦桧,道:“我也正有此意。”
“请。”
秦桧一边走一边笑道:“枢密使,我们两争争斗斗,倒是便宜了李纲这厮啊。”
要知道这司法院可是李奇一手策划的,而且即便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李奇策划二院,就是要削弱秦桧的权力,但是谁人也知道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现在秦桧已经尝到苦果了,要是刑部还在他手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就算李纲现在还是刑部尚书,也不是什么善茬,不好惹呀。”
李奇说着,突然又道:“不过少宰的态度真是变得好快啊,我都有些反应不及了。”
秦桧呵呵道:“枢密使谦虚了,此事证据确凿,而司法院又不肯给我面子,对犬子网开一面,我又何苦去因此得罪大理寺了,而且李纲分明就是要拿我立威,彰显自己的权威,我在律法上与他司法院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忽悠谁了,你当我不知道么,昨夜你肯定去打听了皇上对此事的看法。李奇心如明镜,道:“少宰果真是聪明人呀,其实得罪司法院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司法院只有查案的权力,要是得罪了大理寺,这小鞋一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我想少宰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秦桧倒也没有隐瞒,现在他已经不惧怕李奇了,意味深长道:“这日子还长久的很,李纲不过是手下败将,何足惧也?”
当初他和李奇布局让李纲入瓮,趁机将李纲赶出京城,以至于金军南下时,赵桓身边就李奇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如果当时李纲也在的话,可能会给李奇造成非常大的麻烦。
李奇忙道:“呐,说归说,你可别想着拉我下水,当初的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秦桧道:“这我自然知道。”
李奇又低声道:“可是令夫人会愿意就此罢休?”
秦桧嘴皮跳动了几下,道:“关于这事,我还想请枢密使指点我几招。”
李奇错愕道:“指点什么?”
秦桧叹了口气,道:“内子愚昧无知,只知我是少宰。却不知当下情况,昨夜在家大发脾气,哭闹了一宿,让我想办法救出犬子,着实让人头疼,要是让内子得知犬子还得坐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还会来大理寺吵闹。呵呵,关于这方面。枢密使家里一直非常和睦,与经济使更是无比恩爱,相敬如宾,羡煞旁人。故此想向枢密使讨教几招,好让内子能够消停。”
原来小秦还真是气管炎呀,堂堂少宰,竟然被逼着向同僚讨教御妻之道。真是有够悲催的。李奇忍着没有笑出声来,道:“少宰不会是在说笑吧?”
秦桧一脸尴尬,但是想着家里那只母老虎。还是拱手道:“秦某是报以诚心向枢密使讨教,还望枢密使能够不吝赐教。”
“这样啊!”
李奇沉吟片刻,道:“这样,少宰,你待会回去就大发雷霆,说自己要与司法院势不两立,要到皇上那里去参李纲一本。”
要能参的话,我早就参了。秦桧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
“你先听我说完。”
李奇打断了秦桧的话,又道:“这当然不可,你若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不就得知令公子罔顾律法,聚众斗殴吗,那对于少宰和令公子的前途都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皇上还会加重刑罚,但是少宰你在令夫人面前得装作不知,与她同仇敌忾,这样就能把她得怨气转移到李纲身上去,不至于对少宰你动怒,然后再安排一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