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奉上的水凝建盏,以薄而透的盏盖轻轻拨着青脆悬立的香茗,只待再凉一些好饮用。
忙了这半日,连口茶都没怎么好好喝。此刻杯盏在手,她真觉有些口渴了。
太后抬眸看着兀自低头拨着茶碗的孙媳,发觉被她责罚了一次,定王妃在她跟前反倒比以往多了几分自在。
她难得温和道:
“此次的事哀家都已听说了,多亏有你在。
“哀家想过了,你既得了童神医真传,一手医术若是埋没着实可惜。日后,坐诊之事哀家再不会干涉。”
“多谢太后娘娘!”
虽说有皇帝陛下御赐玉佩在手,太后是否支持已不重要。但太后既明确表态不干涉,到底比心存抵触要好一些。
云悠然轻轻放下茶盏,立刻站起福身致谢。
“一家人不必总拘着,坐下说话。”
“是。”
云悠然再次福了一礼才又落座,刚把水凝建盏端在手中,只听太后又道:
“怎么还称哀家太后?哀家若没记错,你和昊儿大婚已有一年,还改不了口吗?”
云悠然这次并未起身,只坐在原处对着上首微微垂首道:“多谢皇祖母!”
“这就对了,你平日甚少进宫,今日既碰到,有几句话哀家顺便问问。
“定王妃,成婚都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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