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琼,定王已娶了正妃,看上去还比较重视,这几天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到时候跟我走!”
直男式劝人真是要不得,离王此话一出,水若琼的火气直线飙升,她更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了。
压了压狂涌的怒气,水若琼冷冷的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可怜我的?定王府多了谁都跟你无关,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要么待我安排好后跟我走,要么我寻机把你劫走。”反正,你别想做别人的女人!
不知道该怎么劝怎么哄,离王殿下索性摊牌。
当年他没有采取强硬手段带走她,是因为羽翼未丰,即便带走她也没法护她周全。
如今时机已成熟,她顶着别人侧妃的身份待在别人王府已经两年多了,绝不能再这样下去。
尤其自打听说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时,他是既激动又不舒服,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冠着别人的姓氏以别人儿子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这个绝不能忍!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为什么你一个北齐皇子在我上阳国的京都隐姓埋名待了这么多年?甚至似乎从未被谁发现过,你是怎么隐藏的?你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你一个浑身秘密的人,数年之间,半丝口风都不曾透露给我,你哪里来的底气让我跟你走?
“我已非当年少不更事的我,何况,跟我有约定的是明楼而不是你,尊贵的离王殿下!”
论武力,她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疯子的对手,也许他说得出做得到呢?水若琼可不想哪天半夜被他把她们母子给扛出王府去,那样她和儿子以后就不用再做人了。
这一叠连声的反问,是她此时特别想问的,也是她给自己穿上的一层盔甲。
想让她在这个时候跟一个细思之下她几乎不怎么了解的他国皇子走,做梦!
当年为了不拖累永昌伯府,也为了他,她没有跟他走。
答应给他两年时间,是想着也许两年内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也算是给双方一个机会。
可是现在,她已知道他是北齐的皇子,已经知道他瞒她良多,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且不说感情不感情的,她还没有蠢到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告诉她的他国男人而置娇养她长大的伯府于不顾。
还有珲儿,若明楼真把她儿子给带走了,不知情的表哥还不得急疯?
……
看着眼前因为他情绪始终无法平静的女子,离王的脑袋有些大,他突然意识到,也许真的该跟她说点什么了。
感觉眼前女子十分不喜欢他靠近,离王搬了个椅子坐在离她不远但也不近之处,眼里带着几分回忆缓缓将那些他不愿忆起的往昔挑能说的告知了水若琼……
他跟水若琼说他的母亲是北齐贵妃,生前极为受宠,连带着他和他一母同胞的兄长也很得父皇喜爱。
可惜好景不长,母妃离世那年他才七岁,起初有着父皇的庇佑他和皇兄的处境还没有太糟。
可后宫中嫉恨母妃和他们兄弟的实在有些多,更小一些的他不时的会遭人暗算,总不能每次无凭无据的找父皇做主。
为了以防万一,很是费了些功夫征得父皇的同意后,舅舅暗中派人把他护送到了上阳国京郊,来上阳国那年他才刚过九岁。
为了避过追杀,在上阳国的他极少出京郊别庄。即便出门,每每都得易容改扮一番,唯独十四岁那年碰到她的那一次例外。
长大后的他也基本都是待在京郊别庄里,很少进城,除非不得不进。
而那个时候,已培养出自己势力有了一定底气的他虽依旧极少进城,但每每出门再也不愿意易容改扮,最多会戴个银翼面具。
当然,每次跟她见面时他从未易容过更未戴过面具。
说来也巧,初初认识了她后,因一些事需要他亲自处理,那段时间他不时的进城,居然碰到过她好几次……
离王又补充道,有些事他现在还没法全部告诉她,可他待在上阳国完全是为了自保还有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并无别的企图。
对离王这半遮半掩的坦白,水若琼根本没法尽信。
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培植的势力总不可能悬在空中,定是渗透在了上阳某处或者多处,渗透下去的这些势力难道就没有顺便收集收集上阳国的某些信息或者顺手搞搞破坏?
这些年两国之间交战不断,她嫡亲的五哥还有表哥他们被羁绊在战场多年,不知受过多少次伤……
两国开战也许与明楼两兄弟都没有关系,开战的那些年,他们兄弟也许都只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可水若琼就是没法不迁怒,谁让以往几乎每一次开战都是北齐在挑衅!
单是想到这一点,水若琼就没法原谅自己,更没法接受以前的自己曾经痴迷过眼前这个人。
见他说了这么多水若琼依旧一脸抗拒,离王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