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就比如说赚钱,或许对这里的来说很容易,但是对我们绝大多数人来说,很难很难。”
江洋再次沉默了。
这是他头一回跟人交谈被说的哑口无言,并且还是连续两次。
祖胜东抬头把红酒喝下,自己伸手又倒上一杯。
或许是借着微醺的酒意,开口道:“我的天赋就是这幅躯体。”
稍作停顿,祖胜东继续道:“二十二岁那年,我在整个华北战区大比武中获得了第一名。我曾经在部队中备受瞩目过,被人羡慕过,甚至崇拜过。我上过战场,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战友死在眼前,我的手上染着敌人的血,也染着我兄弟们的血。”
说到这里,祖胜东的眼神有些黯然,看向远处道:“后来,一切都结束了,我的队伍却被莫名其妙的解散了。没有人承认我们曾经存在过,包括我死去的兄弟。我回到了家乡,当我用这双摸习惯刀枪的双手再次拿起锄头的时候,我发现我甚至连庄稼都种不活。”
祖胜东的眼神里有些水雾,江洋的心头有些酸楚。
“若不是板寸把我招进了公司,或许我现在去了某个地方做保安,又或许在某个工地上用力气混个温饱。因为对于我来说,我赚钱的手段只有这身力气,除了这幅躯体,我一无所有。我的大脑可以看透任何格斗招式,但我看不透这一杯红酒的利润到底有多少。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说罢,笑着把红酒喝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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