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
江洋握紧拳头,盯着丕卿:“十几亿饶命运和力量汇聚于一起,握成一个拳头。”
“知道这一拳砸下去有多重吗?”
丕卿看着江洋,随后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江洋的拳头晃了晃:“没有谁能受的住。”
丕卿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沉默。
良久后,江洋道:“美国的构造和体系,以及家族式资本角逐的幕后力量,不足以让他们撑太久。”
“当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军事和科技力量差距越来越的时候,当各方面的水平都逐渐接近的时候,就是他们的野心和能量消耗殆尽的时候。”
“当有一他们突然发现,他们有的东西我们也有了。”
“他们能造的东西我们也能造了。”
“慌的是他们,不是我们,不是任何一个受到压迫的国家。”
江洋靠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机器一样的巨大傀儡,其步伐之沉重,手段之残虐,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所有人都在反抗,只不过有的反抗声音大,有的反抗声音,有的只不过是不敢反抗而已。”
“你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
丕卿捏着眉心:“总而言之,美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江洋道:“他是资本手里的玩具,是塞恩和那些家族手里的玩具。”
“他们一切一切的动机,都是为了掠夺这个世界上的资源,占有这个世界上的资源。”
“或许我们也会有那么一。”
丕卿再次有些惊讶,眼神微微有些变化的看向江洋。
江洋道:“你不必惊讶,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那些资本家族想要把这个世界上的资源集中起来,无非也是想更好的管理这个世界而已。”
“像你,你们一样。”
“把绝大多数的资源和话语权掌握在极少数的管理者手中,才能让这份力量更加有穿透力,才能让这个拳头的杀伤力更足。”
江洋转头看向深夜中的湄港大桥,淡淡的道:“实话,塞恩的那堂课让我感触颇深,也确确实实重塑了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概念构成,其实对绝大多数人来其实并不存在。”
“不被发现,其实就不存在,不是吗?”
江洋道:“那些身处于牢笼中的人不会痛苦,不会挣扎,甚至有些人会很幸福。”
“幸福的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
“如此架构下,可以让这个世界的力量更好更和谐的汇聚在一起,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丕卿微微吸了一口气,看着茶杯深思。
“所以我刚才的意思是。”
话锋一转,江洋突然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需要有一个管理机构,那么我希望一定是我的祖国。”
“你不必一次次的试探我的忠诚。”
“在我义父安嵊森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当我在琼华山顶,最后一次唱出《智取威虎山》的时候。”
江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神有些哀怨之色,深隐于瞳孔之中,看着窗外的夜色:“当我感觉胸口一热,看见自己吐出的鲜血是黑色的时候。”
“我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了忠诚。只有我愿与不愿,想与不想,值得与不值得。”
“我热爱的,是那个我熟悉的土地。”
“我热爱的,是那些让我挂念的人。”
“我热爱的,是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肤色,和我有着同样思维的炎黄子孙。”
江洋转身,看向丕卿:“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