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只自己所用的是“邪法”,不是正统军战之术,多闭口不言的。
相反谢玉以自己景佑五年戊寅科第249名晚辈自居,多向韩琦请教儒家学问。
韩琦向谢玉宣传他的务实摒虚之策,谢玉深为赞同。
交流中,韩琦见谢玉多用耕种治术举例,可想在做知寨这三年,理论和实践结合是这人才。
有推荐谢玉参加制科的意思,和韩琦交流儒学,谢玉目的就是这个。
后世苏轼诺大的名头,除了善诗词外,就是中读书人中的读书人,才能考上的制科。
而参加制科首先的条件,就是要有重臣推荐。
谢玉知道这次自闹的风波肯定很大,在以自己的年岁,干脆进崇文馆读书,准备制科考试,躲避风波。
见韩琦主动出制科的事。谢玉也连忙就坡下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话,自然是坦诚些好。
韩琦沉寂一下,问:“谢玉,你可想好,如此,你那可封侯的军功就没有了。”
谢玉:“韩帅,爵位我家有,我是文臣,进士科出身的儒家文臣!”
“今借用前朝曹松一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虽是他国百姓,但今下也多后悔,那日之策,万千不想多提,望韩帅见谅!”
韩琦赞叹道:“难得你能有如此心思和感悟,回京后我带你见范大人可为好!”
谢玉行礼:“多谢韩帅,感激不尽!”
韩琦点头满意,朝中以文制武,许多文人都读过几本兵书的,韩琦自然如此!
但在边关几年,韩琦自然明白,读通兵书和真的领兵打仗之间的区别。
领兵打仗真是要看赋的,以谢玉的年岁,虽不言,但其领兵赋已经可知,又多以文臣自居,屁股上没问题。
他们也确实需要这种人才,一个制科名额,推荐就推荐,谢玉能真的通过制科考试,那就是“真文臣”了。
入京兆府,永兴军路时,有邸报传来!
北辽大军西进入夏,夏遣使求和,自夏主李元昊自削封号,在送上降表,刺杀和悬赏谢玉人头的事,顿时销声匿迹了。
三国对立,夏弱,宋庭需要夏牵制北辽,自然不会坐视夏亡。
只能“不计前嫌”了,不但接受夏重新称臣,还赐下岁币岁布。
作为代价,夏向宋重新开放“丝绸之路”,并定下仁宗在位永不犯送的誓言。
而作为北辽推兵的代价,夏送上金银后,宋也是主动提高了对辽的岁币岁布的上限。
在宋看来,给钱解决的问题,比打仗划算太多了。
一时,可能涌起的三国之间战事,顿时又沉寂下来了。
和平和稳定又成了主体。
而谢玉回到汴京城,除寥皇帝召见,基本就闭门不出了,他现在在宋民间可影人屠”的“美名”了。
而得知自己那个对象杨妙真今年才十四岁,三年起步呀!
谢玉立刻以现在“风头大”,要避风头,暂晚几年再了。
原身父母也没想到这个老三儿子,如此大的“杀性”,再有那做“人情”的几万军马,还有带回汴京城十多箱黄金。
先听孩子的话吧!
三国之事处理完,仁宗又改国号为“庆历”了。
论功行赏,韩琦被仁宗授枢密副使、范仲淹被授予参知政事。
后韩琦带谢玉拜访范仲淹,谢玉以景佑五年戊寅科学生自居,范仲淹认可了。
认可后,自然要替谢玉“挡灾“。
谢玉的低调,躲风声之策,也得范仲淹的认可。
然后,才带谢玉见仁宗皇帝。
什么保密,谢玉得授崇文馆五品学士,掌经籍图书,要知道这崇文馆也是宫内秘籍图书校理之处,是一个大型的皇家图书馆。
领导是三品直学士余靖,下面还有七品校书郎,不入正品的书手书伴什么。
总之,很清净,在这里读书自然是最合适的。
而仁宗皇帝之后又添了两个皇子和几个公主。
子嗣颇丰!
然庆历年后,或农民起义和兵变在各地相继爆发,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交织在一起,震动宋廷。
欧阳修上书改革,一时朝中沉闷的政治气氛又变的微妙活越起来了。
或许是自己子嗣多了,要为子孙计,在和夏战中,虽先败后“胜”,现在外患已去,让仁宗皇帝多了几分自信。
从庆历元年开始,针对冗官、冗兵、冗费三冗问题,以范仲淹和富弼提出十项改革主张,共称条陈十式。
仁宗皇帝拜范仲淹为副相主持改革事宜,至于为什么不是正相,自然是因为正相是三公一个,唯一的“正牌太尉”二十年下相的吕夷简。
威望太大,动不了。
原身父亲只能是禁步帅太尉,是一个管步卒的太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