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检讨,深刻地检讨,在这个没有安尔乐没有苏菲的年代,一条汗巾子基本是没什么卵用,这个锅,材料专业的必须背起来。
为啥不种棉花?!
天葵至!
表妹长大成人啦,真是欣慰。如果不是自己被关在小黑屋里,老张真的是信了。
离京的时期只能又拖了一阵子,每天长乐公主府的公主家令就带着几个苍头过来玩投食play,反正隔着个木门还有篱笆,老张就跟关在家里的家犬,略呆萌。
第一次有了生理期的李丽质本来应该自豪,终于可以和小姑凉时代说拜拜,然而当时的情况是,自己瘫软在了张大郎的怀中。
想死,而且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张德。
总之,想死。
“大郎宽心就是,估摸三五日就能离开了。”
太宗皇帝给自己的女儿高配了一个高智商家庭出身的公主家令,杜淹的儿子杜敬同,也就是四大天王之一杜如晦的堂弟。
如果有人说这事儿是杜天王搞黑箱操作,估计满长安的权贵都会当放屁。
谁不知道杜如晦的大哥就是被杜淹给弄死的,当年王世充喊着“我要逆天”,然后杜淹就借着个由头,让杜如晦的哥哥被王世充献祭……
因为此事,杜如晦成长起来后,是很想弄死杜淹的,若非杜楚客以自杀相逼,只怕两家根本就是世仇。
除开杜家两代人的恩怨情仇,还有一个重点,杜淹是李渊的人。而且还是宰辅之列,当年的江湖地位,不比如今的杜如晦差多少。
不过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四大天王制度诞生之后。杜敬同也就是划水,见了杜如晦的仪仗,都是绕道走的。
自己的爹害死了大堂兄,然后自己的小堂兄还原谅了自己的爹。杜如晦够可以了。
“杜公,陛下不会……嗯?”
老张扬了扬下巴。
高配的公主家令笑了笑,抚须道:“大郎放心就是,皇后吩咐过,要多谢大郎。只是恐引非议,再起流言,故而让大郎在此小住几日。”
“可这是大理寺的地盘啊杜公。”
卧槽谁特么愿意在最高法院常住啊。
“就几日,待公主开府妥当。大郎便能出来。”
杜敬同说着,还十分满意地点头道,“原先老夫还不愿来做这个七品官,岂料竟是个肥差,公主府的产业,当真丰厚。陛下将丰州银矿的新矿洞,赏给了殿下。除开洛阳至潼关的良田五万。还有长安两处庄子。更别说新瓷工坊和煤炉厂这等丰产物业。”
“丰州银矿?那不是郡王的……”
“噢,是这样的。怀远郡王恭贺殿下开府,献给了陛下,然后陛下转赐给了殿下。大郎啊,郡王这个人,依老夫的来看,是个正直君子啊。”
嗯,忒正值,忒君子。要不然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连薛延陀都叫他爸爸,叫天可汗陛下爷爷。
张德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卧槽李思摩你真会玩啊。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出手这么大方?就差脱光了在自己身上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字。
丰州银矿以贞观年的水平。挖个几百年毫无压力,长乐公主要是愿意,等自己爹死了,光靠丰州银矿的收益。就能养活一千精锐甲士,披坚执锐的那种。
父母对子女的物质精神补偿。果然不因时空地理人种的影响啊。
这样的公主,谁要是尚了或者上了,那得多快活!
“对了大郎,新瓷工坊老夫想推举几个管事,这些都是在流外三等以上的人物,其中有两个,是老夫故旧……”
“杜公,这样只怕不太好吧?”
老张嘴角一抽,心说就知道你们这群人忍不住。想要配方?老子还没死呢。
“怎么不好呢?”杜敬同眼睛眨了眨,“操之啊,你住在这里,一个人可还如意?”
“这儿是大理寺啊杜公,我现在就想出去。”
要不是打不过门口的两个“飞骑”精英,老张早特么展现飞毛腿一般的速度,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
“最近吃的可好?”
“承蒙杜公关照,伙食还行,有鱼有肉有酒有菜。”
“入秋天凉,大鱼大肉太腻,操之最近还是要注意身体,吃的清淡点。”言罢,杜敬同眉头一挑,对送菜的仆役们道,“梁丰县男最近清修,鱼肉鸡鸭都撤了吧,留个清炖菘菜就行了。”
说着,杜敬同带着仆役们就走了。
嗯,就走了。
你妹!
张德一双狗眼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货色居然是国家高级干部!太特么直接了吧。
要不是杜如晦还活着,杜敬同才不愿意出来给长乐公主站街。杜如晦要是嗝屁,他杜淹一脉要再起风云,还是很有希望的,然而杜如晦要死要死居然被人续了命,真是苍天无眼。
然后因为种种意外吧,杜敬同在工部转了个圈,没有合适的京城管理部门岗位留给他,于是就待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