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烦躁,还有些恼怒,“有些南商,鼓噪着要自办私学,以精其数算。”
“商贾贱人,自来如此。”张德摆摆手,“多是无胆之辈,略加恐吓即可。倘使尔等咆哮嘶吼,为兄倒是要高看他们一眼。”
“见利忘义,何来胆魄?哥哥是看不到了。”
是哩,软弱性这玩意儿,真心致命。
不过有了见利忘义这个属性,就足够了。有了足够的利益,对于自来的道德大义,自然可以忘却,甚至在那么一瞬间,消灭对道德体制的恐惧感。当然了,他们本身是不会去和道德体制的现实载体,也就是这个帝国,去生死搏杀的。
真正去生死搏杀的,一定是他们手底下雇佣笼络甚至欺骗的工人。他们的工场,兴许前一天还在生产锄头钉耙,可第二天,就可能因为工场被逼的要破产,而不得不生产横刀铠甲,然后给工人们人手一副蓝色品质的套装。
至于这些银鳞胸甲抗住了一次两次三次乃至n次的帝国铁锤撞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工场以后可以不破产,继续开下去了。而且为了保障工场的运转,工场主和体制的权贵们会达成一个协议,这个协议可以冠之以宪法、宪章、神圣的法律或者其它什么狗屁玩意儿。
然后,旧时代体制中的权贵们,就不能随意地靠着巧取豪夺让工场破产,而工人们也会……嗯,没什么变化,可能更恶劣一些。
毕竟,旧时代中的道德体系,会约束工场主对工人的血腥盘剥。但进入新时代之后,工人们原本只需要对贵族们低头哈腰,而很快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会冲着工场主跪地求饶……
坐在太师椅上,张德闭目养神,无数种矛盾在脑海中激荡着。
他只是一条非法穿越的伪劣工科狗,而且是土狗,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条土狗的品质,特非凡。(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