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修了一条通江大桥呢。”
言罢,崔珏将睡着的孩子放回了小床,然后才接过张德递给她的一杯茶,浅浅地抿了一口,“这些花费,皇帝是肯定不愿意让内帑出的,皇后恁多家底,也未必能动上一个铜子。至于外朝,就算宰辅都是盖章木头人,可要花恁多钱,怕不是六部都要喝西北风去。所以啊,这朝廷,里里外外,肯定是要打主意到税赋上。只是眼下,如何堂而皇之地开这么一个口,免得‘与民争利’的帽子戴在头上,甩也甩不掉。”
啪啪啪啪啪……
老张拍手鼓掌,笑着说道:“待过个几年,倘使长孙无忌还在中书省当差混饭,我便保举你们两个去做个中书省的随员,可比那老货身边的马屁精强多了。”
“呸,说的甚么浑话!”
啐了一下张德,崔珏望着他:“我们说的可对?”
“对,不错,眼下朝廷、皇帝为难的,就是如何光明正大的收税。用‘厘金大使’这手段,可不是长久之计。”
“那……阿郎是有甚么打算?可是仍旧要坐着看戏?反正武汉也别处也不大相同。这朝廷收税不收税,与我们何干?”
“皇帝阿大所需,定是和我们没甚干系的,张郎可要小心行事啊。”
老张笑了笑,拿起茶杯转了转:“魏徵能混个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凭什么不能也去混一句?再说了,谁说收税和咱们没干系的?我还真就准备写个文章入京,想当初,马宾王不过是我的下手,如今却做宰辅了,我找我老部下讨个嘉奖,这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