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直接道:“你们眼里的问题,便不是为西军琢磨,甚至连给朝廷琢磨,都没有。至于分析,更是谈不上了。本督的兄长便不愿意和你们来去,你们是劳心者,劳心者只要去治劳力者,便成了好事,还要甚么分析?对不对?”
这话听着极为刺耳,然而不管是博陵崔氏还是别家,都没有开口争辩,哪怕心中不爽,也只是低着头,任由程处弼说话。
“形势比人强,你们也有低头的一天,还是在本督这个莽夫面前,唯唯诺诺伏低做小,俨然是妻妾,着实可怜。可见,也有说话不算的时候,也有听别人说话的时候。而我,在这碛西,偏又不用你们的故智,你们肯定是不痛快的,然而,不痛快憋着!”
程处弼嘲弄地扫了一眼:“唐朝法度,西域规章,你们家传的道德文章是做不了主的。在这地界,能做主的是本督,还有西军的刀,西军的箭。”
“眼见着突骑施人死了,你们心生怜悯,这个老子懂,君子远庖厨么。可你们给老子听着,将来不但有突骑施人死,还有疏勒人要死,甚至还有唐人也要死。你们哪怕无比不忍,也要忍着。因为,这就是本督的办法,也是本督的分析。”
啪,将茶碗随手丢在桌板上,程处弼环视众人,“你们可以不听不问不痛快,但是,谁敢不做,老子就分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