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自己很高兴很快活。
“听人说,这相扑大赛还不是最热闹的。永兴煤矿那里,还有手持兵刃的场子,只是也没人跟我说到底是甚么模样,本想找张三郎帮忙,他便是糊弄我。”
“便是有,见了你,也只能说是没有。若是被观察使府的严查,怕是要有人被流放西疆。”
“恁般厉害?”
“张郎是个甚么秉性,你还不清楚么?人命虽贱,也不是这般挥霍取乐的。自来矿奴多是悍勇健硕之辈,倘使用之如草芥,逼迫其反,纵使伤不得武汉毫毛,可这等事体,有一就有二,万万不能开头的。”
“怪不得……原来是怕我声张。”
“倘使为人广知,乐见此等私斗搏杀,风气乍起,想要在按下去,就很难了。能操办这些事体的,想来也不是甚么寻常人物,只不过也不想得罪张郎。你是张郎屋中的女郎,他们哪里敢真的让你晓得?此事就这般沉默,倒也罢了,若是传扬起来,张郎必会痛下杀手。”
跟张德睡一张床上这么多年,自家男人到底是纯洁无华还是冷酷无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唉,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看相扑看持球算了。”
阿奴捻起一颗葡萄,往空中一抛,张嘴等着葡萄掉嘴里,却半天没见葡萄,愣了一下,以为葡萄掉地上了,看了看,却发现一只手攥着一颗葡萄。
“你长本事了嘛,孩子扔家里不管,跑来看比赛,还下重注……”
“阿郎,你忙完啦,旬日不见,真是想死我了。阿郎快快坐下,我给你捶捶腿……”
“……”
“……”
一旁李丽质半天憋出来一句:“阿奴,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