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苑有甚要求,或是要打制个首饰,送去保利号。”
如今保利营造开了金工行,收拢的手艺人来自世界各地,乡籍最远的金匠来自弗林国和希木叶尔。尽管是奴籍,但这些手艺人对现在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工作热情和曾经在故土比较,热烈了不知多少倍。
“眼下崇贤坊内四大寺庙去了一个,另外三家都派出了高僧,要来给殿下祈福。”
“祈福就算了,命彼等各自捐献米面粮油就是。”
“是。”
男装女婢神色有些担忧,公主这么搞,已经鸡飞狗跳,早晚会弄出大事情来。长安礼佛人家极多,比如西域诸国遗民,迁徙长安之后,大多都是礼佛,哪怕是祆教教众,也改头换面,只因礼佛多少能逃避一些事情,还能赚点名声。
李皇帝的一个主要“德政”,就是没有把西域诸国遗民杀个干净,当然除了“王”和一两个“王子”,该杀的程处弼、郭孝恪之辈,早就帮忙过了刀,手尾干净不留痕迹,可以说挑不出刺。
现在李皇帝的亲闺女搞的鸡飞狗跳,这帮人要是哭上两声,怎么地也算是有辱皇上老子的“威名”。
一想到这个,作为长乐公主府里做事的,就为公主殿下感到揪心。
“殿下,若是彼等闹将开来,为陛下所知,怕是有些不妥?”
“不妥甚么?”
李丽质伸手又借了一片雪花,在手套上化作些微水渍无影无形之后,她才把手收回了保暖的斗篷中,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予要做点事情,做了,也就是做了,何须理会甚么不妥。若有不妥,也是彼辈的不妥,同予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