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缓缓录入数据,留着山羊胡头上包了一块青色布巾的中年汉子笑着问道。
“老公孙,我记得你还做过长丰县令?”
“做过,怎么了?”
“你在楚地呆过?”
“去年还在楚地,今年就到了倭地。”
“当县令……有的捞?”
“嗯?”
微微一愣,将手中的笔放下,“五郎找我公孙谷,不会就是想打听老夫当年是怎么捞的?”
“嗳,我就是随口问问。”
“问了作甚?难不成你还想当县令?”
“难道某当不得区区一个县令?”
“当是当得,不过以五郎资历,大概也就是混个下县。你就算想捞,怕不是还要捞战功。”
“嗯?某要是成了县令,怎地还是战功?”
“哎哟,你在下县捞的太狠,穷地方本来就苦,还要贡着你这位大爷,不扯旗造反更待何时?而五郎行伍出身,想来连府兵都用不上,点了衙役健勇,就把这事情给平了。你说,这不算战功,什么算战功?”
“……”
公孙谷揶揄了一番唐五郎,开足了玩笑,这才又提笔正色问道:“说吧,到底是个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某能有甚么意思,就是过来问问……”
“那老夫可就要忙了,五郎请便。”
“嗳!你这老货,精似个猴儿。”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公孙谷,唐五郎左右看了看无人,这才弯下身子,伏在案上小声对公孙谷道:“老公孙,这倭地要是建制州县,你看我要是混个县令,能不能成事?”
“嗯?”
公孙谷一愣,居然沉默了起来。
“说话呀!”
“你能不能混个县令,老夫不知道,不过,老夫倒是想谋个刺史当当。”
“……”
敲你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