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面的气力。唐军再如何能征善战,能征多远,能战多久?倘使有鞭长莫及处,自然要遭反噬。至于中国之内,怕不是殿下和我,都没甚好下场。”
“大郎果然潇洒。”
和张德通信极多,李承乾自然明白张德在说什么。尤其是当年“巨野县民变”,性质极为恶劣,虽然李唐君臣都淡化了这个事情,但在内部,属于严防死守长期跟踪的重要事件。
“那大郎志趣到底如何呢?”
“做‘圣贤’呐。”
老张咧嘴一笑,“死了估计能混个‘圣贤’当当,比殿下强。”
“那倒是。”
聊到这光景,后头的随员都离得远远的,那些“惊世骇俗”之语,听了就想自杀。恨不得自己没生这双耳朵,简直是祸害人么。
小霸王学习机任重道远,然而将来能造小霸王学习机的“祖先们”,此时此刻,在老张眼里,那当真是“不争气”。
哀其不争可能有点谈不上,但老张自己都快把性子磨成鹅卵石了。这年头的工人,贼特么好哄……朝三暮四朝四暮三的耍猴,武汉的工人居然也能美滋滋,着实让老张挺蛋疼的。
但换位思考,张德又是能理解的,他们原本的生存状态,堪称地狱。摸爬滚打进入工坊,不管是被人鞭子抽还是流汗又流血,至少是“改善”了生存状态。从随时可能嗝屁饿死病死,进化到了“发了工资喝点小酒还不是美滋滋”,脱离地狱的刹那,是令人愉悦的。
这时候再要求他们有如何如何的“进步性”“革命性”,无疑是扯淡。
人固然是需求在不断提高的,可做狗当咸鱼就能过,何必相忘于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