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样讲的!”
有些急了的坦叔竟是难得失态,“郎君虽说在本宗定了大郎是嫡子,可这不是一笔一划的事情。此次来武汉,是大郎心血来潮,老夫便陪他走一遭,也没甚么。原本老夫的心思,也是要看看,这楚才会不会有什么独到的地方。”
“噢?老叔看出什么来了?”
“门道很深啊。”
坦叔看着张德,“楚地的这些大才,一个个大概是看懂了郎君的思量,这筹码,全押在了大郎二郎他们身上。赌的,便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的富贵。”
也只有自己人,才能讲的这么透彻。张德并非不知道,甚至这几年遭遇的刺杀,搞不好就是一个阵营的老江湖干的。但即便知道,张德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去纠正什么。
亲近的人中,狗窝中的那些个女郎,心思大概比李董的后宫还要复杂。至少,李董的后宫中,皇位是钦定长孙皇后生的。
但张德这里,都是野合而生的“奸生子”,你说嫡子就嫡子?这些个女郎就算自己没想法好了,她们的母族她们的兄弟,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
偌大的事业,连“九鼎”都能借给房相公去进献给皇帝,杜相公坟头几声炮响,轰的人心头敞亮。
谁都想要泼天的富贵,这是人之常情。
“郎君啊,老夫还能活几年呢?已经看着郎君从襁褓中长到而立之年,难道老夫还能看着大郎二郎,也长到而立之年?”
坦叔很急,就这么盯着张德。
然而老张沉默许久,也只是叹了口气,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