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立常志么?”
“或许别人如此吧。”
张沧言罢,话锋一转,看着温柔,“柔娘有甚志趣?”
“愿作英豪贤内助。”温七娘面带微笑,“我乃温氏嫡女,岂能做个小女儿?”
“哈……”
微微点头,张沧便道,“不得五鼎食,便为五鼎烹。如是道理?”
“正是此理。”
理所应当地回答着,温柔转过头,同样看着河面,“阿耶太过小家子气,温氏两代……再想有大父那般的英杰,怕是难了。”
见她如此,张沧微微一愣,顿时笑道:“难怪你不类寻常女郎,明明是太原名门所出,却也不怕四处行走。”
“京中不凡女郎,大多如此。长孙氏如此,房氏如此,杜氏如此……我温柔岂能弱于她们?”
见她这样一个面目,张沧很是诧异,这个少女,幸亏是个“花痴”,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自己。否则,真要是哪家仇人娶了她,还真是个不俗的贤内助。
张沧沉默不语,温柔却依然面带微笑,扭头又看着张沧:“张郎若有壮怀,怕是不会娶我,也不能娶我。”
“噢?你怎知我不是个良人?”
“自我懂事以来,阿耶说得最多的,就是张郎的父亲大人。”
“……”
一时无语,却又不得不承认,温柔说的很对。自己不管怎么成长,周围哪怕一草一木,都受着张德的影响。
江阴老家有个花园,本该像江南人家一样,种些花草,但是那里,只有几棵榉树。眼下树木已经越发高大,花园根本没有景致可言。张沧觉得奇怪,问过阿公,何坦之给的答案就是,他父亲幼时觉得草木无趣,还不如多种几棵树,说不定还能卖钱,不卖钱还能自己打一套家具……
良人?温氏都可能出良人,独独张氏想要出个良人,怕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