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牲口既晒不到,又没有气味溢散过来,很是聪明的办法。
“周侍读,没想到你也来了。”
“窦大档头,有礼。”
“请!”
“请!”
招呼声中,相熟的已经攀谈起来,互相不认识的,则是通过认识的互相发着名片。
楼阁底层虽然热闹,楼上的一处会客厅中,却是凉爽安静。
几个身穿丝袍的人正坐着喝茶,半晌,有个带着明显幽州口音的中年汉子开口道:“要我们退出和泉山南,可以,不过这笔账要算一算,前后为了和泉山那,我们砸了十七八万贯,这钱……”
“关我们鸟事?”
不等他话说完,有个穿着绿色官府的官员冷笑一声,“你们辽州砸了钱,我们徐州就没砸钱?东海是游过去的?鲸海是加了盖?笑话!这等愚昧之语,亏你们说得出口,王太史就是怎么教你们的?”
“看样子你们徐州人是不打算好好谈了。”
幽州口音的中年汉子被打断的话也不恼,而是双手放在会议桌上,很是平静地看着对过的一排人。
两边泾渭分明,眼神都是不善,恨不得要把对方吃了一般。
“我们不打算好好谈?肏你娘的,我们的船先到的和泉山南,你们辽州人从朝鲜道过来买的马,还他娘的是我们运过去的,肏你娘的,你说的是人话?”
“狗东西,你出口伤人!”
“老子但出口伤人,老子还要刀剑出鞘伤人,肏你娘的……”
砰!
对面有个年纪轻的,抄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
“肏!都看见了啊!是辽州佬先动得手!”
砰!
紧闭的房门外,等着伺候的一排奴婢们都是身躯一震,吓得不停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