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胸顿足的都有。
人是有追求的,不愁吃喝之后,肯定要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标准。
这就有了“汝水道”,但一条“汝水道”,是不能满足汝州的。
刘玄意这次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就是准备在张德那里再化缘一条“高速公路”出来,没有“高速公路”,怎么地县道、乡道得有啊。
他胃口也不大,也就是想把梁县通往鲁阳关的官道,给好好地捯饬捯饬。比如汝水上面修个桥,照着江夏双龙桥来一个。
滍水上面也给修个桥,照着江夏双龙桥也来一个。
再多盖几个驿站,多弄几个水泥厂、陶瓷厂、纺织厂、钢铁厂……也就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各县再多整几个农场,照着“皇庄”来,怎么地也得有个七八十万亩地,连绵成片的耕地,就能把八牛犁彻底用起来。因为用了八牛犁,这养殖业就得兴旺发达,早先武汉引进过本地的红牛,这红牛可以自己先养起来嘛。
想到这里,刘玄意在长亭处竟是一个人美滋滋地傻乐。
“使君,适才还叹了口气,怎地又这般高兴?”
“怎能不高兴?!”
刘玄意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道,“走,去郏县,咱们好好会一会武汉来的客人,可不能招待不周了。”
言罢,刘玄意喝了点凉茶,换了一匹马,翻身上去之后,顺着“汝水道”,直奔郏城县去了。
而此时,已经到了郏城县县城内的张德,正带着人四处闲逛,郏城县令也算是“老关系”,是原长安令源坤罡的族侄,这个大侄子的外貌,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源坤罡那般的混血样,一口地道的“洛下音”,时不时还能飚两句吴地方言出来,一看就是练过的。
“十九郎这郏县长官做得不错。”
“老叔谬赞,小侄素来愚钝,也就是因循旧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看你这县城布局,往来规制,就不像是因循旧例的。十九郎不必谦虚,只看这郏县气象,你有甚么想法,现在就可以提。”
“一个水泥厂,一个砖窑厂,一个瓷窑厂,一个马车车厢加工厂……全套的颜料工坊,还有棉纺,本地连续种了几年‘沧州四号’棉,产量和品质都是不错。除此之外,饲料厂也要一间,小作坊良莠不齐,饲料品质略有高低,郏城鸡鸭鹅、牛羊猪都是品质极好,若是饲料稳定,这养殖就算有风险,却也可以一搏。”
“……”
“……”
别说是张德,就是郏城县衙那些个佐官吏员,都是一双狗眼彻底瞎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