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糖市令史乃是洛阳制糖之家推举,时人称有类举孝廉,如今乃是举白糖。皇帝是要拿流外官来堵人嘴,这一回,兴许不止流外官。”
“卖官卖爵,只怕不成。”
“推举一事,有推有举即可。宰辅尚且推举而成,何况市场小吏?”
“唔……”
老李又陷入了沉思,他精于人心,半晌,才道:“皇帝若迁都,洛阳财货巨室,比成气候。”
迁都,就要抛弃长安原先的势力,收买洛阳的新势力。可如何收买呢?皇帝能给的,山东士族不仅能给,还能给的更多。
但有一样,山东士族是不会让的,地方上的治权,皇权尚且不下乡,何况经济之辈?而皇帝,却能拿流外官来当饵,自有人上钩。
“事情要两边同时着手,洛阳负责死人,长安负责定计。”
张德对李德胜道,“宰辅重臣,若是促成此事,当有后报。”
深思熟虑的李德胜想了想,抬头看着张德:“若各市‘产本’设立由地方各家推举,当是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