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临漳山书院,那么他的嗓门就要大一点。
假假的跟某些人也是“同窗”不是?
“阿耶,秦叔说,他小时候经常听阿耶抚琴?”
骑大马一样坐在张德脖子上,双手抱着张德脑袋,张洛水整个人伏在上面,好奇地问道。
“怀道小时候哭得厉害,阿耶我就去弹个《两只老虎》,雪娘也会唱啊。”
“孃孃们都说阿耶是败坏陆师公的名声……”
“……”
凭什么啊,就许《高山流水》不许《两只老虎》啊。陶冶小孩子的情操也是陶冶啊,这分明就是一种歧视。
“别听她们胡说,她们抚琴还不如阿耶呢,再说了,阿耶教你恁多歌,雪娘你说好听不好听?”
“好听。”
“可别唱给她们听啊,这是阿耶跟雪娘的秘密。”
“嗯。”
“一会儿到了山亭,你给阿耶哼个《天之大》好不好?”
“我不会哼……”
“哼的好阿耶给你买糖渍山里红。”
“可以要两串吗?”
“……”
护卫们远远地跟着,都是江阴老家被坦叔调教出来的,隔着老远,有个年纪小一点的在那里感慨:“宗长对雪娘子是真好啊,大郎在宗长这里也没这般受宠,更不要说二郎。”
“恁多话?”
年长的横了他一眼,“做你的事去!”
悻悻然地缩到了一旁警戒,年轻的护卫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台阶上让张洛水骑大马的张德,他还是觉得很惊诧。幼年时便觉得自家宗长冷酷无情,少年时亲兄弟一别数年都能不闻不问,家中祭祖都能年年转托族老,这等铁石心肠,居然也有“慈父”面孔。
远处传来女童奇怪调音的哼唱声,而此时,从校外来了一骑,骑士下马之后,直奔山道口。
“甚么事?”
护卫长在山道口问来者。
“朝鲜道熊州军横渡鲸海,已经登陆扶桑。”
“随我去见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