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地头的?”
“常州江阴人士,不过那领头的,似是武汉来的,此次是要帮着做个甚么,受薛使君所邀,特来相助。”
“嗯?”
一众“本地”老哥便竖起耳朵,远远地听着。
只听那边有人问道:“三哥,咱们从武汉过来,不是给王太史做事,是给薛使君?”
“我也奇怪呢,本以为是王太史要在钢厂作甚,却不想是薛使君。”张利也是一头雾水,“这弛道也修通到海了,薛使君这光景应该返转京城了啊,怎么还留在辽东。总不能说是在辽东做官吧。”
“……”
“……”
桌上一群人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三哥,张利嘴角一抽,顿时不想说话。
隔壁几桌的“本地”人都是暗笑:立了恁大的功,薛使君要是还在辽东,这岂不是赏罚不分?皇帝老子哪里有这般昏聩。
没几日,整个“积利州”一片惊诧,便是瓦房店里喝酒的酒虫,都是奇怪:“哎呀呀呀,这是看不懂了,这‘辽东巡抚使’,是个甚么官?怎地薛使君还真就留在辽东了?”
瓦房店中,来喝酒的武汉人一时无语,其中有个年纪轻的,还拿起酒碗,冲张三哥敬了一杯,差点被张三哥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