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来金墉城置办物业的,除非是职业扫墓或者看坟的人家,否则真没什么人住。
但即便衰败,金墉城也是下县之上的水准。
“大哥会不会不去金墉城?”
毕竟金墉城现在没啥意思,要是一路过了邙山,走中津渡口直接过黄河,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叫张沧素来喜好冒险,让老哥几个都习惯了呢?
“还能去孟州不成?”
“别说话了!先上岸,这日娘的都要拼上老命了!”
急吼吼地划船上岸,这边刘家的人也是忙个不停,他们到底不擅长操船,平平稳稳的河面,居然摔了个七荤八素。
“肏!刘弘基那盗马贼家的杂种也在追,怕是真的知道了。”
老汉们气喘如牛,感觉吃奶的气力都用尽了。靠岸之后,一个个手脚发抖,好不容易爬上了北岸的堤坡,一眼望去,什么人都不见踪影,顿时一口气散了,一个个坐在坝上休息。
“呼、呼、呼……累死老子了!”
“咋……咋办?”
“先走着,缓缓,缓口气,然后再追!”
而此时,温碧侠在前头催促着走路,至于张沧,黑着一张脸,想打死聒噪的温老五。
“姑娘,怎么样?”
“五叔放心,我还好。”
一脸幸福的温若水很是腼腆地回了一声,然后伏在张沧宽厚的背上,只觉得此刻要是天长地久才好,当真是让人欢喜。
嗯,她的脚崴了,上岸的时候跳船,一脚踩石头上,然后崴了。
原本张大郎心中大喜,寻思着这不跑路还等啥呢?
可偏偏关键时候,温柔这个小娘皮喊了一声“大郎你先走”。
毒啊,太毒了。
黑着脸的张沧内心挣扎,良心没干过节操,终究还是把温七娘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