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想借把锄头。”
…………
“就这,你挖下试试。”
在一间已经破败坍塌的窑洞外,褚涟漪试着想找一棵树,没找着,只好凭记忆大概判断。
还好江澈是农村出身,挥舞锄头,没太久,就刨开了一个坑。
又一次,当他锄头落下。
“当。”
铁器交击的声音传来。
找着了,已经生锈的小洋铁箱子用钥匙已经打不开,只好直接砸了同样生锈的锁。
打开是一层一层的塑料布,褚涟漪蹲在地上,小心地一层一层揭开。
这种时候,江澈知道自己不该说话。
他看见褚涟漪在翻看几张纸,上面有手写的字迹。
“这几张,是爸爸写的申诉材料,寄不出去,只好藏着。”
“这几张,是妈妈教我医理,手绘的图。”
“这是妈妈给导师写的求助信。”
“这是……我写的日记。”
吧嗒,吧嗒,她的眼泪落在纸页上。
江澈有些无措。
褚涟漪自己把眼泪擦了,转头朝江澈笑了笑,说:“没事。”
说完她站起来,手上拿着一朵红色的头花。
准确的说也许应该叫发圈,绸布做的,扎马尾时好戴。
“当时不让戴,怕因这个惹麻烦,也怕被抢去烧了,就藏一起了。”褚涟漪说:“是十四岁在这里过生日,爸爸不知从哪里偷的绸布,妈妈拿自己的发绳亲手给我缝的。”
她把头发朝后拢起来,说:“我想戴给你看看。”
江澈用力地点头。
“……好了,你看。”戴上头花,褚涟漪说着侧了侧头。
眼前人恍惚换了模样。
那时豆蔻……她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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