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逼近峡谷口的草原轻骑兵,终于感觉到了一些部队,他听到了沉重的马蹄声,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却总是感觉部队,就在目光抬起的一刹那,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喊叫声,
然后就是其他草原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突然出现了无数正面灌入黑甲骑兵,山崩海啸一般涌入峡谷口,完全不管会不会直接撞上
“妈的,什么人啊!”
“混蛋了,这是连躲都没法了”
当草原人看见最前面奔跑的地动山摇的帝国重骑兵构成的推进队列,那一排能让人头皮都炸起来的沉重骑枪,就算胆子再大的草原人,此刻唯一所能想的就是转身跑,谁这么缺德啊,竟然用重骑兵冲填峡谷口!
重骑兵对轻骑兵,完全就是两个档次,绝对毫无悬念的碾压,虽然对方的重骑兵数量看起来并不算多,但是这里是峡谷啊,双方完全就是在一条道路上,数百重骑兵已经足够在一个狭窄面上形成无敌的优势了,更不要说只这些凶猛无比从来的黑甲重骑兵后面,一大片犹如乌云般的黑甲骑兵紧随而来,
“快撤啊,有埋伏”
“搞什么啊,向前啊,”前面的草原骑兵在努力的控马,声嘶力竭的大喊,纷纷想要掉转马头躲避,后面的其他草原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峡谷口就在前面,为什么突然就一下转回来了,峡谷内的走道就只有那么宽,战马能够并行五六匹就已经是不错了,哪里能够一下全部转故过来,人马顿时就是拥挤在一起,
“向前啊”
各种乱象,前面的人要回撤,后面的人还在不断灌入,加上战马的冲击惯性,还没有交战就已经是撞在一起,烟尘乱起,就在这一刻,帝国重骑犹如一道巨大的滚龙涌入峡谷口,大地在轰隆的马蹄声下颤抖,三角形的重骑兵攻击线就像一个巨大的锥子,猛地一下砸在草原骑兵群里,鲜血飞散,人仰马翻,草原人的躯体如同崩碎的雪堆一般,化为溅起的恐怖鲜红,
“噗噗噗”重骑兵刺枪冲入骑兵身体和骨碎的声音,无数的矛尖前指,麻麻的矛尖闪烁鲜血的红色,黄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翻卷着杀戮的冲击下,帝国重骑兵的铁流无法阻挡的一口气向前滚入三四十米,直接将前面拥堵在一起的草原人击碎、淹没,踩踏而过,随手将已经无法继续使用的重骑刺枪丢在地上,抽出了马背上了专用于砍杀的重型帝国战刀,继续向前压过去,咔!咔!咔!刀光就像一道道雪亮闪电,划过草原人薄弱的护甲,鲜红的血从脖子处飑射,
“前面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仰马翻让后面的草原骑兵都吓傻了,到现在也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前面的部队就像被一群怪兽猛踩过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战马上面的骑兵才举起武器,身形摇晃着就被一下摔下马,被战马拖行出往后面没命的跑,乱了,全乱了!草原军都要疯了,这算什么,敌人都没看见就被打乱成这样!一道黑色的血线就这样从前面冲破而出,后面的草原人终于看清了前面的敌人,黑色的铠甲就像鳞片一般,连人带马从脚一直包到头,上面的骑兵更是一身血水琳琳,宛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神
“是帝国骑兵,我们中埋伏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混蛋,这些狡猾的帝国人”
“怎么办,要继续这样乱下去,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能够成为部族轻骑兵的都是各部的精锐,人数加起来也有五六千人,否则也不会敢于脱离大队朝着猎物一路狂飙,大家都是速度最快的轻骑兵,在这个一马平川的荒野上,就算是真的遭遇了帝**,帝**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谁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一个独特的凹陷走道,这就是对地形不熟的原因,如果是在熟悉情况的草原上,想要让草原军的尖兵轻骑自己一头扎进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要乱,敌人的数量不见得就比我们多,只是仗着重骑兵打了一个先手,要是乱了,大家就真的完了!”那名耶律家的亲卫军的将军堵在后撤的道路上,果断的向身后的传令兵喊道“现在峡谷内已经没法正常传达命令了,吹决死号角,告诉所有人,要么死战,要么就死在这里!”
“呜呜”低沉的牛角声带着一股来自草原的野性和悲沧,刚才被打的一脸慌乱不知所措的草原人,在听到牛角声时,身躯微微一颤,目光中的恐惧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液在燃烧,
“是死战号!”一名草原人不敢相信的看向吹响的后面
“这是所有都压上了,也绝对没有后路了啊!”有人脸色惨败的低声喃喃
“妈的,拼了!”本来混乱的草原军,听到草原的号角声灌入耳中,不自觉的就停住了后撤的战马,握着弯刀的手再次有了力气,这是草原部族的死战号角,是从小就灌输给他们的特殊意志,只有在部族最为危急的时刻才会使用,只要是部族成员,一旦听到这种号角声,无论在哪里都必须上马杀回去,哪怕前面是死路一条也是一样,这是部族的召唤,是流淌在草原人血脉中的执念,这种观念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了他们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