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金率领麾下一夜疾行的赶到江边时,看到那几十艘大小船只都还靠在岸边,心中就先松了一下。
如果昨晚海门卫遇袭的话,此时这些船只应该已经到对岸去查看了。
等叫来船夫问话后,张金有些懵逼了。
昨晚对面居然没动静?
等过了江,一进城,张金就惊讶的现,除去守门的方醒部军士外,今天卫城里的人都不见了。
好容易逮到一个半大孩子,张金问他人到哪去了。
这孩子急切的挣扎道:“方伯爷在练兵场审倭寇了,快放开我……”
啥米?审倭寇?
张金闻言就有一怔,结果就被这孩子给挣脱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
走进练兵场,外边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金带着亲兵挤进去,就看到方醒坐在台子上,下面跪了一地的俘虏。
而在第一排,此时跪着几个男子,身上都五花大绑,满脸的死灰。
方醒大马金刀的坐着,问道:“本伯定你等里通外国,残害乡梓的罪名,你等可有异议?”
下面的一个男子抬头嘶喊道:“伯爷,小的只是给他们通消息,并未残害乡亲呐!”
这人一开头,其他人都纷纷喊冤,仿佛自己清白的和羊脂白玉一样。
方醒冷笑道:“你等不但给倭寇通风报信,导致我军处处扑空,从而导致倭乱越演越烈,还有……本伯问你等一句。”
“拿着那些沾染了大明百姓鲜血的财物去销赃,你等的心中难道就不愧疚吗?”
轰!
这话一散出去,周围的百姓都愤怒了。
“王八蛋的,怪不得那些倭寇能轻松的进出,原来就是这些杂种在通风报信啊!”
“想起小马村前段时间被屠,老子就恨不能杀光这些杂碎!”
“杀了他们!”
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泪水的喊道:“我的大儿就是被倭寇杀的,可怜我的大儿啊!杀了他们!”
嗖!
一颗鹅卵石飞了进来,差点砸到第一排的几个男子。他们惶恐的看着台上的方醒,心想他该阻拦一下吧。
“伯爷,何知府来了。”
林群安过来说道。
“这般快?”
昨晚战事一结束,方醒就令人去通报府城。
林群安低声道:“他们是坐船下来的。”
府城在上游,坐船下来倒是方便。
“兴和伯,接到大捷的消息,下官一夜都未睡着啊……”
正说着,何雄已经上来了。
方醒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十多个人,就皱眉说道:“何知府请坐。”
何雄也不见外的坐在了方醒的左侧,看到下边的俘虏,咬牙道:“兴和伯,这些倭寇最是凶残,下官觉得全部斩都不解恨啊!”
方醒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那何知府等会儿就能看到了。”
何雄的白脸更白了,他身边站着个矮小的男子,皮肤细嫩。
方醒叫来了辛老七,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他赶紧去办。
转过头,方醒看到那几人被砸的满头包,就抬抬手,外围的那些百姓才止住了石弹攻击。
看着那些可怜巴巴的眼神,方醒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些历史……
“来人!”
“伯爷!”
林群安马上单膝跪在方醒的身侧,辛老七等家丁也是虎视眈眈的,就等着方醒下令。
何雄在边上脸色不大好看,最后还是说道:“兴和伯,下官觉得这事该在府城吧……”
方醒置若未闻,喝道:“拿了去!枭!”
“是,伯爷!”
林群安可不会管何雄的脸色,他抱拳大声应诺,起身就去了台下。
“好!”
“杀得好!就该把这些杂碎杀光!”
“方伯爷,可需要行刑的,小的祖传五代杀猪,包管把这几人变成杂碎!”
“……”
等林群安下去时,那几人已经瘫软在地上,身下臭味难闻,原来是失禁了。
当着围观百姓和倭寇俘虏的面,几把大刀一挥,那鲜血飙出老远。
等林群安再次上来时,跟着的几个军士手中端着托盘,血腥味刺鼻。
“呕!”
跟着何雄来的十多人,全都转过头去,干呕着不敢看那木盘上的人头。
“伯爷,人头如何处置?”
方醒淡淡的道:“传台州府全境,让那些心怀侥幸者看看,若是谁敢勾结倭寇,此辈就是他们的前车!”
“遵命!”
何雄的咽喉在涌动着,可他是知府,不能不看。
方醒转头道:“何知府可是觉得方某逾越了?”
何雄的脸色煞白道:“兴和伯此举甚为英明,下官不敢。”
方醒冷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