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乡后就是乡绅,地位极高。并且各种投献都会蜂拥而至,再穷的举人都能致富。
“兴和伯,学生先前都说认输了……”
刘明定定心神,拱手道:“学生之前就已然认输,兴和伯,可否放学生一条生路,毕竟春闱就在眼前啊!”
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打悲情牌,而且把自己粉饰的无辜且可怜。
至于方醒,自然就是南霸天一类的角色。
“是啊,人家早就认输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十年寒窗可不容易,若是毁于一旦,那也太可惜了。”
“兴和伯乃少年举人,想必是能谅解的吧!”
“再说消除学籍是学官的事,从没听说过谁能削掉自己的学籍……”
“兴和伯,还请高抬贵手,放了刘同学,咱们认输了还不行吗?”
“就是,您是伯爷,刘明只是个举人,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
听着自己同伴的话,刘明一脸诚恳的一揖到底,就是不肯起身。
这种把腰弯到极致的作揖姿势很诚恳,也很考验人的身体柔韧性。
刘明只觉得自己的腰和大腿在酸胀,而且大脑发晕。他微微扬头,可却看到方醒的脚在不断的移动着。
“小心一点,这可是大明的第一个热气球,别弄坏了!”
方醒招呼人去收拾热气球,回去他还得要看看是否有损伤,顺便评估一下棉布加桐油的组合是否实用。
竹篮被拆下来的同时,刘明终于是坚持不住了。
他踉踉跄跄的直起身体,眼中喷火般的看着方醒:“兴和伯难道真的不能网开一面吗?”
方醒回身,看着刘明道:“俗话说赌场无父子,今日你先是用话激,封死了方某的退路,还让自己进可攻,退可守,果然了得。”
“伯爷,学生并无此意啊!”
刘明从话里听出了冷意,急忙就想告饶。
“方某不问是谁在指使你。”
方醒讥诮道:“可出来当狗,就得有被别人打死的觉悟,记住了,你自请削去学籍。若是你不肯,那也简单,方某就算是把你给废了,估摸着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方醒的环视一周,没人提出异议。
法理不外乎世情,方醒身为兴和伯,可居然答应和一个举人对赌,这本身就是一种自降身份的行为。
所以输掉赌局的刘明要是不履行承诺,方醒废掉他那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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