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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错了?”
那官差闻言愣了愣,看着他,摇了摇头,笑道:“没有算错,刺史大人有令,此后齐国商人和景国商人同等对待,你们的税额,是按照新制重新算的,不多也不少。”
富态男子闻言呆立原地。
齐国商人和景国商人同等对待?
骗谁呢?
就算是想要骗自己,也不需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这里是景国,齐国人和景国人怎么可能一样,怕是他刚刚交了税,对方就会用偷税漏税的罪名把他抓起来……
不过是半年没来,这蜀州的官吏,心是越发的黑了啊!
他看着那官差,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大人,我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这批货要是出了问题,这个冬天,小人一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官差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也是上有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小儿嗷嗷待哺,中间还有一个败家娘们花钱如流水,为了老母的米炊,小儿的零嘴,婆娘的香水……
为了这个月的业绩,为了那丰厚的奖金,为了能过一个肥年,他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得咬牙坚持啊!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苦互相为难呢?
他将那齐国商人扶起来,认真的说道:“不信是吧,来,来,我带你去看告示,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要是还不信,我带你去见县令大人,让县令大人亲口告诉你……”
“陈刺史,真是个王八蛋!”
领着那齐国商人去看告示的时候,这户房的官差在心中暗骂一句。
要不是这位刺史大人的死命令,他现在应该坐在户房门口晒太阳,而不是在这里和齐国商人磨嘴皮子……
刺史府。
正在翻阅卷宗的陈冲打了一个喷嚏,刚刚走出门的陈三小姐又走进来,叮嘱他道:“天气慢慢转寒了,二哥多穿点衣服。莫要受了风寒……”
陈冲放下卷宗,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同时,那户房的小吏带着齐国商人走出县衙。
小吏看着齐国商人,说道:“这也就是蜀州,亏得景王殿下仁慈,知道你们走南闯北的不容易,才给你们这么多优待,你们到别的地方,都遇不到这么好的政策。”
“官差大哥,真对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齐国商人一脸的歉意,看着那官差说道。
他此刻心中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脚底下有些轻飘飘的。
混乱之地不那么乱了,蜀州没有匪患了,就连景国的官府都把他们商人当人看,给了他们这么多便利,以后这生意,还不得越做越顺?
“小事小事……”户房的小吏看了看他,问道:“你们这一趟,是要去哪里?”
富态男子笑了笑,说道:“先去庆安府,到时候再转水路去京都,把这些货物卖出去,再买些景国的东西带回去,赚一个中间的辛苦钱……”
很多齐国商人和他们的赚钱方式差不多,都是两处倒卖,赚取一个差价,不要小瞧了这其中的差价,若是运气好,这一趟的收益,就足以抵得上他们在齐国整整两年了。
他们在齐国做的是布料生意,靠着家传的几种染布秘方,积攒了一些家财,原先在齐国的生意也还可以,可是自从景国的高级布料流入齐国,开始引领潮流之后,他们的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无奈之下,只能做起了行商,从齐国到景国,穿州过府,好在他们的布料独此一份,就算是拿到景国,那也是极其受欢迎的,他们在景国,也有固定的合作伙伴。
“你们走南闯北的也不容易……”那小吏看了看他,说道:“反正你们也还得过两日才走,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请你吃个便饭,如何?”
那齐国商人看着这小吏,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们在齐国做生意,那些当官的恨不得把他身上的油都抽出来上税,可是到了别的国家,官府不仅主动的帮他们降低税额,官差大人居然还要请他吃饭……
两相对比,在这蜀州,他居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他吸了吸鼻子,看着那小吏,郑重的说道:“别,承蒙大人照顾,这顿饭还是我来请,敢问这里最好的酒楼是那一座?”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小吏摇了摇头,伸手一指衙门斜对面,“那就是了……”
富态男子抬头一看,只见在衙门的斜对面,牌匾之上,“如家酒楼”四个字清晰可见。
如家酒楼二楼雅间,酒过三巡,二人聊了许久,话也逐渐说的开了。
那小吏看着富态男子,问道:“刚才听胡兄弟说,你们这次来,是要买我们景国的布料和成衣的,敢问这些东西,是不是只有庆安府和京都才有?”
“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