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崔家来说,眼下所发生的事情,真的只是开始。
仅仅蜀王不是皇帝亲生一事,在如今的时代,就能让包括崔贵妃在内,崔家九族都下地狱,虽然事实还未揭晓,但最轻也是欺君窃国之罪,再严重一点的话……,不知道欺君和绿君哪一桩罪更重------但无论是哪一桩,和崔家有关系的,一个都跑不了。
陈冲面色变幻数次,最终苍白下来,看着李易,躬身道:“多谢。”
李易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曾府。
醉墨看到他进来,赶忙将手里的嫁衣藏好,李易也不多问,她的嫁衣全部绣好,也就在这些日子了,不急在那么一天两天的。
他嘴巴张开,还没有说出一句话,洛水神女便抱着嫁衣走了进去,只丢下一句:“你们先聊,我进去把那幅画画完。”
李易诧异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向宛若卿,问道:“她最近怎么了?”
宛若卿摇了摇头,俏脸上同样露出疑惑之色。
李易皱了皱眉,最近的曾姑娘有些不寻常。
他上一次过来,她说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让若卿陪着他聊天。
上上一次,她说肚子有点疼,一个人回房休息,让若卿陪着他说话,可李易很清楚,那天距离她肚子该疼的日子,还有至少半个月。
上上上一次,她说昨天熬夜绣嫁衣,太累了,想要回房休息,还是若卿陪他说话……
上上上上一次……
例子太多,不胜枚举。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事情。
莫非是------婚前焦虑症?
想想似乎有很大的可能,很多女子在结婚之前都会患上这种病症,因为这属于是心理上的某种因素在作怪,不同的人表现出来的症状也大不相同。
或许,她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逃避?
李易对小翠招了招手,等她走过来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家小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没有啊……”小翠想了想之后,摇头说道:“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说道:“要说有的话,就是小姐最近这些天,总是去若卿姐姐的房里睡觉,已经好久好久没在一个人睡过了。”
李易看了看宛若卿,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她说马上就要搬走了,让我多陪陪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易忽然看着她,问道:“她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动脚?”
“什么动手动……”宛若卿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后便怔住,脸色微红。
醉墨的性子跳脱,喜欢在床上打闹,睡觉又不老实,有时候,的确会发生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看到她上的红晕,李易的脑海中,就不由的浮现出一些画面来。
然后他的脸色就有些发红,再然后,又有些发白。
他转头看着宛若卿,面色复杂。
醉墨是他的,若卿迟早也是他的。
眼下的情形,居然是她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时常做一些让人脸红的事情。
到底是谁喜欢谁谁背着谁谁又对不起谁------不行,这个问题,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
京都近些日子风浪很大,说是滔天巨浪也不为过,一个浪头拍过去,强大如崔家,秦家,虽不至于分崩离析,但也摇摇欲坠,至于其他稍小些的家族,在这种巨浪之下,则是尸骨无存了。
陈家作为一直和崔家走的极近,只是稍逊秦家一筹的大族,能在这场风浪中不受丝毫波及,实在是一件奇事。
此时,陈家之内,气氛却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么轻松。
“只是开始,只是开始……”陈庆在厅内踱着步子,沉着脸说道:“如果这还只是开始,那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结束?”
陈冲坐在椅子上,表情比他要淡定的多。
他抬头看着外面,说道:“或许,还要加上蜀王,甚至是宫里那位,才算结束……”
陈庆猛地回头,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陈冲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还只是开始,那么陈家此次,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他看着陈庆,说道:“陈家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我不在了,你以后照顾好三妹,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他……”
“不行。”陈庆暂定截铁道:“就算要去,也是我去,你留下来照顾三妹,此事就这么定了!”
“大哥,你还有希望……”陈冲看了他一眼,说道:“陈家的过去,就由我一个人担了吧……”
陈庆脸色森然,摇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大哥,二哥……”两人争执间,一道纤弱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两人脸色顿变,同时出声:“三妹,你怎么过来了!”
陈冲更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