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雷州城,让父亲派个厉害的族人去指导他。
她们吴家是江西的大家族,有人从商亦有人为官,有着很深的底蕴。
以往父亲都会不置可否,但这次却是说道:“就族里那几个自以为是的闲人,去了还不知是谁指导谁,他已经掌握住雷州城的局面了!”
父亲其实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不会对谁拍马屁,亦很少对人进行夸奖。尽管父亲没有明说,但父亲对他无疑是极满意的。
在用过饭后,她便回到凉亭刺绣,心里亦开始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她不是那种外放的性格,对自己的欲望都是压抑着,按着父亲所教的礼仪行事。像今天父亲在餐桌上说他已经掌握了雷州城的局面,她就很想询问他的近况,但她却选择压抑了那份浓浓的好奇。
不管对他是如何的思念和好奇,她从来都没有主动给他写过信。只给虎妞写了三封信,给他写一封回信,而她则收过虎妞的三封信以及他的一封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跟他离得实在太远了,甚至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她当真是佩服当初虎妞的行为,竟然敢从广东前来北京找哥哥。有时候,她亦很想效仿虎妞,从京城雷州府去找他。
只是她终究不是虎妞,做不来这种大胆之事,亦只敢偷偷想一下,仅此而已。
她规规矩矩的一个人,这便是她的性子,她仿佛生来就是如此,就像第二天她便规规矩矩地将那份刑部的卷宗原封不动地还回父亲般。
对于未知事物,她恐惧又彷徨,生活亦磨掉了棱角,甘于做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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