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奔波,浩浩荡荡的车队出现在一处小山坡上。从小山坡一眼望去,不仅是绿水青山,一座充满温馨的石城映入眼帘。
时隔一年多,林晧然再度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跟虎妞的故乡。
绿水悠悠的小河上,那一座小石桥已经被拆除,在原址修建了一座气势宏伟的大石桥,名曰:文魁桥。
过了文魁桥,前面便是那一座高大的文魁坊,坊上标注着修建的日期。而在文魁坊的侧面,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是林晧然的科举辉煌战迹。
从嘉靖三十六年二月参加县试开始,到嘉靖三十七年状元及第,仅花费了一年余的时间,这无疑是一个令后人都无法超越的战绩。
跟着科举战绩相比,林晧然的官场履历同样光彩夺目。
从担任翰林修撰开始,很快就在翰林院中脱颖而出,升至正六品的翰林侍讲。
由于殿试那篇论开海的策论深谙帝心,接着外放到雷州府担任知府一职。因为政绩斐然,并更交出了一份靓丽的开海成绩单,接着又被开海派推举到广州担任知府。
当下又完成极为重要的一跳,从地方重回京城的政治大舞台,出任顺天府丞一职。
“是……虎妞!”
“天啊!我好像还看到十九叔了!”
“哈哈……真是十九叔和虎妞回来了!”
……
城头上的自卫队员先是困惑地看着一支突然出现的车队,接着便先后看到了虎妞和林晧然,当即是欣喜若狂地高喊道。
咚咚咚……
城头的铜钟突然响起,瞬时传遍了整个长林城。
得知林晧然和虎妞归来,村子当即如同过节般,欢喜万分地涌到城中的广场。
长林村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经没有了昔日贫穷落后山村的模样。现在家家户户都修建了新宅子,人人身着崭新的印花衣服,村里还洋溢着几分人文气息。
自从修城后,林晧然却是第一次回来,对这里既陌生又亲切。
“大伯!”
林晧然从马车下来,微笑地面对着上千名族人的围观,然后对着老族长认真地施礼道。
“好!好!”
老族长不仅是以林晧然为傲,更有着极深的感情,那双老眼认真地打量着一年多不见的林晧然,却是溢着泪花,显得亲切地拍着林晧然的手。
林晧然感受到老族长手掌的枯瘦,且上面已经布满了老人斑,心里却是暗暗一叹,不忍他在这里久站,却是抬手道:“大伯,我们先进屋坐下吧!”
“虎妞!”
一帮孩童却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朝着虎妞兴奋地招手。只是像做贼般,并不敢发生太大的声音,想要招呼虎妞过来。
虎妞跟着林晧然打了招呼,脸上洋溢几分得意劲,便真的走了过去。没多会,一帮孩童很快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直奔着卧虎山那条小溪的肥鱼而去。
林晧然的宅子经过了扩建,占地面积起码扩了一倍,呈现着前厅和后院的布局。
在正厅中,林晧然跟老族长一并坐在主人座上,村中的老者和骨干位于两侧。
“十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老族长的眉头微蹙,问起了众人关心的话。
林大虎等人亦是疑惑地望向林晧然,显得很困惑的模样。毕竟广州府离这里不算远,但林晧然是正印官,万万不能轻易离开广州府。
林晧然这次是有意让截住消息,这才公布答案地道:“大伯,我已经不再是广州知府了,现在被调任顺天府丞!”
“你要回京做官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族长等人的眼睛瞪起,显得既惊又喜地询问道。
纵使他们对林晧然的前途相当有信心,但林晧然担任广州知府还没到二年,便又要升迁回京,无疑还是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林晧然轻轻地点头,环视众人认真地说道:“我此次到京城任官,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回来了,所以村中的事务有劳诸位!对于族人,还得继续多加管束,切不能做出有损天理之事!”
林大虎等人纷纷称是,老族长认真地说道:“咱们长林氏都是纯朴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恶人,且咱们这才发迹几年,这种不肖子弟还真没见着。只是据书院的先生反映,咱们近来有些子弟好高骛远,但水准却不及女娃,偏偏还不思进取!”
“这话不假!像我那个孙子,回来不知道挑灯夜读,却喜欢跑到广场看大戏,我都恨不得抽死他!”一个老者当即恨铁不成钢地道。
林晧然深知这是人的一种通病,谁都想要天上掉馅饼而金榜题名,但却偏偏都不喜欢那寒窗十年。
看着大家都是纠结于这个问题,略作沉思,便是主动开口道:“拿一张纸笔过来!”
“是!”
却是有人出列,很快就找来了纸笔,而林大彪做事更显老练,默默地搬来了一张书桌置于堂中。
林晧然站在桌前,先是屏息凝神,然后捻袖泼墨挥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