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算到了一切,但却没有算到这一点,脸上微微一愣,旋即微笑着说道:“府尹大人,还请莫要跟下官开如此的玩笑!”
“你应该清楚!这袁州藩氏一案,老夫是万万碰不得,你不能再添乱了!”黄仲达仿佛老了十几岁般,很是认真地说道。
林晧然深深地望了黄仲达一眼,深知黄仲达是动了“断臂求生”的心思。纵使是要折损仕途,特别他的前程,亦不想要得罪于严府。
“只要你安分几天,老夫定然不会成为你的阻碍!”黄仲达认真地望着林晧然,显得更加直白地说道。
林晧然知道黄仲达是担心他在这个案件上继续煽风点火,却是装傻充愣地答道:“府尹大人,下官真不明白您说什么!下官现在已经告假,这阵子便会忙于婚事,府衙的大大小小事务肯定是无法替府尹大人分担,还请大人勿怪!侍到了大喜之日,亦请府尹大人务必到场!”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透彻。
实质上,他亦不想对黄仲达赶尽杀绝,毕竟让外界认为是他逼黄仲达下台,这会让他接任顺天府尹产生极大的阻力。
黄仲达现在已经身陷泥潭中,而他又没有魄力跟严府硬杠,他注定是无法从泥潭中爬出来。
郭朴刚从词臣跳出来,正是要积累声望和资源的时候,在接下来的北直隶外察中,恐怕亦不会给“不任事”的黄仲达继续担任顺天府尹。
“一言为定,本官届时一定到场!”黄仲达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是认真地答道。
如果协议真的成立的话,那属于黄仲达的时代已然落幕,而属于林晧然的时代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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