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林晧然接过画作,微微一笑道。
很快,画卷摊放在桌面上,有一名漂亮的侍女在旁边研墨。
啪!
江月白又像被扇了一个耳光,似乎还带着回响声。他给吴桂芳题画,结果先得在纸上写诗,然后等人家过目,而林晧然却直接就能够题字。
他认为这种行为很不公平,很想进行阻拦这种不公,而且他不认为林晧然的诗会好于他。只是看着大家的反应,特别是吴桂芳那双希冀的眼睛,知道说出来只会遭来喝斥。
墨香,洁纸,万众期待。
林晧然微微收敛心神,便捻袖泼墨挥毫,一气呵成。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
这首诗跟江月白那首狂妄的诗作完全不同的风格,是一首很谦逊的诗作,讲解新人与老人间相护扶持的关系,同样憧憬着新人会有着更美好未来。
“好!”
“妙!又一首绝世好诗诞生!”
“实在精妙,竹君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
诗作刚成,叫好声四起。有人是要刻意讨好林晧然这位官场新贵,有人纯粹是为着这绝妙的好诗鼓掌,今晚的宴会亦达到了高潮。
啪啪啪!
这一首诗,无疑又直接扇到了江月白的脸,而且还带着耳光的回响声。
江月白那首诗虽然好,亦有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莱人”的风范,但跟着林晧然这诗放到一起,在境界上就足足低了一头。
在座都是科班出身的官员,都是所谓的“老竹”,而这些举人自然就是“新竹”。江月白的诗有着一种“一朝得志便目中无人”的狂妄,反观林晧然如今连夺六元,诗作却还如此的谦逊。
这事一旦传出来,天下的士子只会更向着林晧然,而江月白只会被帖上“狂妄”的标签。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