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用袖口抹了抹嘴角,一边无奈说道:“弘润,你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哈哈哈……”
在一番说笑寒暄之后,兄弟二人的话题,就稍稍变得凝重起来。
尤其是当赵昭提及先王赵偲过世的时候:“……父皇过世时,他……他……是什么样的?”
可能是他是想问,他们父皇过世时,是否存有遗憾,但是他不敢问,因为当时他们众兄弟,就只有他未能及时赶回大梁。
似乎是看出了赵昭心中的遗憾,赵弘润平静地说道:“六哥不必自责,事实上,父皇走得很仓促,除了我跟四哥(赵疆)有幸见父皇最后一面以外,其余兄弟,当时都未能赶上,就连小宣,当时亦远在河东,没能见父皇最后一面……”
一听这话,赵昭稍稍好受了些。
他忍不住又问道:“父皇过世的时候,不曾受到什么痛苦吧?”
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赵弘润回忆着他父皇过世时的前前后后。
其实无论禹王赵佲也好,他们父皇赵偲也罢,在离世时皆毫无痛苦,甚至连遗憾都没有:禹王赵佲心满意足于他魏国终于击败了强大的韩国;而先王赵偲呢,亦在详详细细嘱咐过赵弘润后,坐在御花园内观鱼池旁的一块巨石上驾崩离世。
这两位,在逝世时脸上都带着笑容,可以说都是含笑而逝。
在听到这些后,赵昭连连点头,他也认为,他父皇临走时应该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他魏国已变得如此强盛,且还有赵润这位雄主在,又有什么值得放心不下的呢?
而就在这时候,忽听赵润冷不丁说道:“六哥,你该回来了吧。”
“……”
赵昭张了张嘴,抬头看向赵弘润。
回来?
回……魏国?
赵弘昭心中有些茫然,亦隐隐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