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撞在了另一人的右臂上。
其实韩东本可以闪避。但会议室只有这么大，手臂相碰也不算什么事儿，索性擦肩而过，落座空位座椅。
可是。
他脸庞有点发怔。
另一人继续往里寻找作为，照常的摇摆双臂，只留厚实的背影。
“等等。”
韩东缓缓站起身，盯着他。
“恩？”这青年止住步伐，感到了如芒在背的锋芒目光，面带疑惑的转身，正是赤湖岚宗的门徒、左肃。
“怎么了？”
前面的陈息也看向韩东。
这一刻，孟将军坐在主位上，其余统领们或是低声谈论，或是瞄着韩东的举止，场面变得有些静谧。
“韩东。”
“快坐着，你们先坐。”孟将军笑呵呵的开口道：“我来给你们讲一下排兵布阵的事情，免得出现疏漏。”
他不清楚韩东有什么问题，也不需知晓。
征战临前，将军指令便是不可违逆的命令，无论何等情况，所有人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可怠慢。
这一点，韩东也知。
“将军。”
他看向孟将军，面色凝重：“请将军给我一点时间。”
韩东的严凝声音，回荡在战略会议室的内部，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回应，所有人全都坐直身体，好奇地注视韩东。
“好。”
孟将军简短回道。
李罡与灵倩云却微微皱眉，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
咯吱。
韩东推开木质座椅，绕过翘着双腿的灵倩云，站在左肃面前：“你有问题。”
“什么？”左肃面色茫然。
“别故弄玄虚。”旁边的陈息却有些不满了：“我赤湖岚宗的门徒能有什么问题？”
他还以为，韩东要公器私用。
下一刻。
答案揭晓了。
韩东伸出右掌，搭在左肃的左侧肩膀上：“恐怕你不是人……我说的对吗，鬼怪附体之人。”
此言一出，全场震骇。
唰啦！唰啦！
足足有四五个统领，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顾不得座椅晃荡发出噔噔噔的响声，连声追问：“什么？”
“你如何确认？”
“我们当中，竟然混进了鬼怪？”
武术世界内，遭到鬼怪附体便已经等同死亡，取而代之的乃是恐怖无常之鬼怪，而不再是原来的习武人士。
没谁同情怜悯附体之人！
因为这人死亡不知多久，根本不再是人了，本质上乃是鬼怪。
倘若熟识无比，想要为其报仇雪恨的唯一方式，便是杀了他……不，是它，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