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五道虚空斩就向着面前的五个偷袭他的庶支子弟斩去。
镇海军铁律,在发现任何敌人的第一时间,以攻击其要害将其斩杀为解除危险为第一要务。
但是虚空斩斩出来的那一刹那,眼前五个庶支子弟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和熟悉的大周人族的模样,让古铁旗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急切间,古铁旗这些年苦修为强大神念横扫而出,硬生生的将五记斩向那五个庶支子弟颈部的虚空刃,转换了一下方向。
下一刹那,噗噗噗的骨肉断绝声不绝于耳。
五名庶支子弟,两人被斩去了右臂,另外三人,却是连带着大半个肩膀连同胳膊被虚空刃悄无声音斩去。
鲜血喷涌的声音与惨叫声,瞬息间就响成了一片。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喷洒的血光以及杀神一样仿若鬼神一样的古铁旗,古广智与古淳智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古铁旗周身杀气奔涌,界王境九重的修为气息彻底散发开来,冷冷的盯着大厅内的众多古家子弟,一时间,竟然无人敢接近古铁旗周身百米之内。
更无人敢来救治那五个鲜血喷涌惨叫不已的庶支子弟。
心寒!
古铁旗的心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心寒。
这就是他的亲兄弟吗?
这些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还是他的姑表兄弟,堂兄弟吗?
他只是用普通斗殴的方式,殴打古淳智,很有分寸!
可这些人,竟然从背后下黑后,几欲置他于死地!
这就是有血脉的兄弟吗?
突然间,古铁旗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惨然无比。
这一刹那,古铁旗无比的想回到那个满是血腥味与汗臭味的军营。
那里的环境,比精美华丽的侯府差上几百上千倍。
却要比这里温暖无数倍,安全无数倍。
.......
嫡次子古淳智宴请庶子古铁旗发生的血战,很快就惊动了新宁州公古晏。
古晏震怒之余,赶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让人封锁了赤平侯府,兄弟阋于墙动刀兵的丑事传扬出去。
然后,古晏就要处理此事了。
然而世子古广智与古淳智,却先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言古铁旗无视血脉,无视尊卑,残杀手足。
不过,新宁州公当朝二等州公,自然不会认为这就是事实。
随后,古铁旗一字未加,一字未减的将宴会间的冲突,完完本本的叙述完。
说完,跪在那里古铁旗以头触地,“父亲大人,铁旗并无意伤人!只是几位兄弟竟然图谋战死袍泽之军功,并辱甚重,实在是寡廉鲜耻!
铁旗这才动手,揍了八哥!
而那几位庶支兄弟,竟然从铁旗背后偷袭,铁旗本能之下反击!也就是铁旗临时反应过来,此处并不是战场。
要不然,这五位,此刻已然人头落地!”
古铁旗的话,让那残肢之后做为证人的五位庶支子弟,各个冷汗淋漓,后怕不已。
满堂等候新宁州侯古晏处置的古家子弟们,亦冷汗淋漓。
看着以头触地的古铁旗,新宁州公古晏却是沉默不语。
其实古铁旗所说的话,他非常的理解。
他也上过战场。
知道一位从战场上刚刚归来的将军,若是被人从被后偷袭,那后果有多么恐怖!
古铁旗能忍住不杀人,已然是难能可贵了。
可是今天这局面......
两位嫡子的算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古铁旗的反应了,他也明白。
可是处置这事,却是极难!
理在古铁旗这边,要是按理处治,那世子古广智的威信将遭到致命打击,日后怕是会被古铁旗横压一头,以后如何继承执掌硕大的家业?
“父亲大人,铁旗身为古家子弟,不知尊卑,而且致残手足,若不严惩,日后古家子弟人人效仿,古家必遭其祸!”世子古广智冷声道。
被揍成了猪头的古淳智,则不嫌事大的阴声挑拨,“父亲大人,九弟立下些许军功,便如此跋扈嚣张,若不给些教训,日后恐怕不仅会殴打我和大哥,更会祸及家中长辈!”
“他敢!”
被挑起了火头的新宁州公古晏,声音陡地拔高起来。
阶下,跪在地上的古铁旗再次以头触地,悲声道,“父亲大人,铁旗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是八哥侮辱我那些战死的同僚袍泽在前,铁旗动手在后。是这五人从背后偷袭铁旗在前,铁旗本能反击在后!
还请父亲大人明鉴!”说着,古铁旗再次以头触地,额头碧血在暗金色的地砖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