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历三十六年春,余游南安北,夜饮,见老翁打更,时三更,翁倒地,余呼众人救之,惜其命无救,感生死无常,叹人生悲秋,故留此话记之。--《白猿居士游记(绝笔)》
景历三十六年春,南安城北,明月客栈,死者白原,自号白猿居士,原盛福城人士,来此游历,亡故时面容狰狞,神色惊骇,如见鬼怪,为惧亡,尚不知惧何。--《景历悬案集》
惜年白猿入南安夜饮,三更见老翁路过,为惊呼,众人问之,白猿曰:“岂不见老翁身后厉鬼乎?”众人皆惊,鱼贯而出欲救,然却晚矣,厉鬼见之白猿先生之能,随其夜访,以恶骇之,令白猿故。--《荒野杂选-白猿先生》
白猿案者,其民间鬼神之说皆属荒谬,余观之,乃为救翁晚矣,故心中愧疚,夜久不寐,故心疑有鬼神谴之,夜间不可惶惶,亡前心乱忽见蜃影似如鬼神夺命,故而惧之而亡也。--《尸身诫命集》
殷长生从节选出了一段相互关联的存在出来,记载着的是一个名字叫做白猿,称号是白猿居士的文人去南安城旅游,住在南安城北边的明月客栈里,那天晚上见到打更的老人猝死在街头赶忙喊人去救,结果救了人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发现白原被吓死在了客栈里。
这事后来成了悬案,没有人能够查出来这位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是怎么被吓死的。
之后就变成了乡野传说,说是被厉鬼所杀,但却也有不少书籍说是自责没有救下老翁而心怀愧疚导致亡故。
乍一看确实没有多大的问题,无非就是一个悬案。
可殷长生不这么觉得,他总觉得这白猿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吓死。
而且还不止有这么个东西,这白猿死前有记录,算是明白前因后果,有一些悬案里完全就是稀里糊涂,有人在家中睡觉,次日清晨起来同床共枕之人发现对方已经被撕成了碎尸。
也有人梦游而出,从此不再归来。
甚至还有疯子妄言先贤等胡乱之事。
看的殷长生是眼角不断的跳,这种山野杂谈在其他任务世界可能真的只是山野杂谈,但在这里很可能蕴藏着某种不知名的鬼东西。
随手合起了最后一本书,殷长生窝在图书馆三天三夜,以不眠不休疯狂翻书的方式总算是把整个藏书阁都记录下来了。
等他离开藏书阁,已经是第四天早上了。
幸好这藏书阁晚上也开放,不然他还真没办法这么快学完。
至于缺了三天课?
这个无所谓,反正又不用考勤打卡。
“哈~”殷长生伸了个懒腰,随手从物品栏里拿出了点东西垫吧一下。
他自从和黑渊帝研究了自己的五德之躯后就不用吃饭了,但他觉得吧,自己好歹还是个人,吃点东西证明一下自己,要不然岂不是白瞎了人这么个称号。
“废物就是废物,看你今年百家业怎么过,到时就等着被学院革籍吧你。”
正打算出学院回家躺会儿的殷长生耳朵一动,这好像是遇见废材主角了吧,这不由让殷长生神情一动,从物品栏里提着小板凳和西瓜赶忙前去围观。
“...”xn
“兄台,你这是做甚?”为首的一人不由的眼角一跳,看着殷长生一脸兴奋的坐在小板凳上吃着西瓜看着他们。
“你们这不是在欺负人嘛,我还没见过欺负人的,不介意我观摩观摩吧。”殷长生啃着西瓜回了一句,并且示意你们继续,我就看看。
“兄台,我觉得吧,正常人遇见这事躲都来不及,你搁这往上凑就不怕我们连你一起揍?”
“你一练武的好意思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文的?”殷长生他现在是文院学子了,当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正道侠士这个身份可以先放一放,等到时候要用了再带上也不迟。
对方额头上青筋暴起,还真不敢动手,毕竟这众目睽睽之下,欺负练武的那叫切磋,欺负学文的那就是不道德,特别是对方那一身奇葩的打扮,万一是文院某个狂士的学生,凭对方那不要脸的样子回去告状,说不定他得挨顿揍。
文院学子可能有不练武的,但文院先生基本上都能够和武院先生打个平手。
“哼,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离白灵小姐远一点。”那为首那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打翻在地的少年,放了一句狠话之后就跑路了。
“这名字为什么有点耳熟。”殷长生听着对方的话,一头黑线。
他体内的白灵咿咿呀呀的表示要宰了那个抢了他名字的崽种。
“白灵小姐,是白家大小姐,武院一级生之中的佼佼者了,如今已经是锻体强者了。”那少年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尘土说道。
“来,坐,吃点瓜,然后我纠正你一下,锻体那不叫强者,那叫入门。”殷长生从背后拿出了一张板凳和西瓜,准备和这位废材流大佬聊聊天,拉拉关系,说不定就能混点什么东西出来。
要是之前光是废材也就算了,现在有跟